谢牧川:“缺什么就跟我或者管家说。
工作要紧,闲暇时也可以多看看书。”
陆悠听得牙酸,在碗后面学着谢牧川讲话,龇牙咧嘴。
谢牧川和袁星尧拢共才一起生活了半年,不知道他从哪里觉醒的这种父爱本能,上赶着嘘寒问暖,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多一个爹。
谢牧川连都不用想,光看陆悠肩膀的抖动,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为避免他闹出洋相,谢牧川踢了踢他的鞋边,提醒他注意点。
陆悠正学得起劲呢,谢牧川警告他,他还不乐意,对着那只锃亮的黑皮鞋就是一脚,踩得鞋面上霎时一个灰色鞋印。
谢牧川却也不是吃素的,眼见少年占了上风,便索性用鞋尖去撩少年的裤腿。
他做得隐秘,可这行为却有种调戏的意味,陆悠不着声色地别开他,屁股也往椅子右边挪了挪。
谢牧川往嘴里塞了块炖得汁水四溢的海参,左手端起香槟作势要品,右手则悄然放了筷子,滑落到少年腿上。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陆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攥着筷子的手捏得发紧,斜着眼睛怒瞪谢牧川,磨着后槽牙,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他一口。
谢牧川面不改色,一边观察着对面袁星尧的动向,一边借着桌子的遮挡肆意地欺负着陆悠。
对于少年的身体,他或许比其本人还要了解。
陆悠本只想安安静静把这顿饭吃完,可谢牧川越来越过分,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谢牧川品酒的唇边含笑,眼睛似有似无地瞥向陆悠那边。
少年的窘迫、愠怒,不知比这杯子里的酒要美妙多少倍。
袁星尧伸筷子时偶一抬头,便撞见了对面两人间流转的奇异氛围。
脸红如潮的陆悠,眼含玩味的谢牧川,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陆悠忍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去,他用眼神示意谢牧川停手,可男人非但没有,还变本加厉。
陆悠怕自己当众出丑,更怕被袁星尧看破端倪,干脆将碗筷一放,说了句“我饱了”
,就将谢牧川一推,逃也似地跑上了楼。
谢牧川将最后一点香槟饮尽,险些没按得住唇边的笑意。
他喊来厨师,当面叮嘱道:“陆少爷可能会饿。
你挑几样他爱吃的,等下热了送到他房间里去。”
“好的老板。”
厨师应声而去。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谢牧川用丝巾擦干净手,对袁星尧说完这一句,便礼貌地退场离去。
或许,拥有这种浑然天成的默契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袁星尧喝着碗里的汤,这样想。
被包养
陆悠刚逃回房间关上门,谢牧川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回去几天,不要太想我。”
鬼才会想你。
陆悠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脸上。
没过三十秒,一条更无耻的又发了过来:“爽到了吗?”
陆悠把手机一扔,气愤地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逃避自我。
一连七天,谢牧川都待在老家,和他家族里那群老古板和小狐狸们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