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了一声,抚着她的发髻道:“傻瓜希锦,其实和那个有什么关系,有些事都是注定的,该我做的,我原也跑不掉,况且我已平安归来,这会儿哭什么。”
希锦却很是委屈,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月,如今就是想哭,还要抱着他哭。
阿畴心疼,少不得哄,低头亲着亲她湿润的脸颊,她那肌肤生得玉雪澄澈,如今挂着泪,剔透动人,自是动人,让人很不得一口吞下才好。
声音低沉中透着难言的温柔:“乖乖希锦,我的希锦最乖,不哭了。”
希锦听着他哄自己,那语气竟仿佛哄着芒儿一般。
这让她很受用,她虽然长大了,但有时候要人哄的,要自己夫君温声细语哄着抱着。
她攀着他颈子,软绵绵的身子附在他那矫健身形上,却是道:“乏了,想歇息。”
阿畴低首看过去,她才哭过,那乌密的羽睫被泪水打得半湿,湿漉漉地簌动着,那双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水般,那肌肤水光潋艳,如同挂在枝头的桃儿,轻轻一捏便能溅出鲜甜汁液。
她说这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想要了。
阿畴眸色转深,薄唇略抿了抿,却是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不在时,你……”
这喑哑的声音压得越发低了:“是不是想我想得很?”
希锦只觉那低沉声音窜入耳中,酥麻麻的,那酥麻便到了心里。
她微咬唇,迎上他的视线:“那你呢?你怎么想我的?”
四目相对,在沉默的注视中,有什么看不清的缠绵在这帷幔内酝酿,室温也逐渐升高了。
阿畴的手指轻摩挲着她的后颈,低声道:“嗯,很想,很想,想得——”
他握住她的手,引领着。
于是希锦便仿佛被烫到一般,竟是站都站不稳了。
阿畴便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顺势上了榻。
一人自成了夫妻,三年多了,像今夜这样的温存不知有多少次,希锦是再熟悉不过这男人的种种,那腰身结实,那肌肉精瘦!
只是今日仿佛格外不同,那本钱如今越发壮观,虽不曾看,但那难以消受确实真真切切的。
她用手遮住眼睛,咬着唇儿,有些艰难地捱着。
阿畴感觉到了,她现在就像他们成亲时头一次那般。
他两只手握住她那细弱的腰肢,真切感觉到她的瘦弱,比之前瘦了,那腰细到仿佛轻轻一碰就折断般。
他生了很多不忍,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渴望,这样的他需要多大力气来克制,不能太粗鲁
,她会受不了。
可……又很想,想把她做碎了。
他搂着她,在她的哭啼声中,到底是尽了兴。
事后,他温存地揽着她,怜惜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身子也弱了。”
他不问也就罢了,他这么一问,她都想哭了。
埋首在他肩窝里,她闷闷地道:“还不是都因为你!
你不在,我做什么都没意思了!”
阿畴听着,心里是满足的。
希锦这性子,哪里指望她能对什么人牵肠挂肚,这辈子除了她去世的爹娘,也就芒儿能入她心。
如今她能这般挂念自己,于他来说那滋味自然不同,酸酸涩涩中带着甜,一丝丝地在骨子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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