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之不由瞪大了眼,气愤道:“这简直就是污蔑!”
柳淑淑那颗八卦之魂顿时燃起:“哦~~~??”
萧慕延冷笑:“其实我挺佩服刘昱瑾的,能够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我回去,也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这样的流言,萧慕延当然不惧,可也必须避嫌。
他也不可能直接冲到王宫说他与颜若彤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这一切都是刘昱瑾阻止他回去的手段,若他敢不顾一切回王宫,还指不定有多少污水泼来。
然而当时的刘昱瑾已经承嗣了,在地位上有着天然的优势,萧慕延不能与他硬碰硬,也不愿这样做。
毕竟一方大将与君主相互猜忌,只会加速内耗,让赛罕趁虚而入。
为了顾全大局,最终萧慕延选择了退步。
然而也就是这一退,让他差点丢了性命。
薛景之郁闷道:“接下来的事,我大约也就能明白了。
将军您没有死在刘昱瑾的阴谋里,可刘昱瑾却趁机抹掉了将军所有的军职,让您有家不能回。
您才会寻求公孙世家的帮助……”
说到此处,薛景之都快哭了。
他已经脑补出他的最崇拜的将军为了北地忍辱负重,屈尊当一个小小世家子的侍卫,还要为了东望那点破事,亲自跑好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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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好心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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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之用手臂蹭了一下眼睛,猛地吸了吸鼻子:“刘昱瑾心胸狭小,不辨是非。
他的确要收缩北地防线,我听说这厮还要联姻南方的一个世家,他是觉得北地没什么油水了,又想回去了吧!
依我看,他原本也就是这样打算的,若他不过继过来,不过就是个闲散宗室。
如今他坐拥鲁国,利用这股力量再去谋取南方的钱粮简直易如反掌!”
萧慕延打量了薛景之一眼,这个才十七岁的年轻人一夕间竟成长的这么快,不由叹道:“难为你能看的这么透彻。”
柳淑淑忍不住道:“你就比薛景之大五岁好吗!
能别用这种看儿子辈的口吻说话吗。”
“既然你已都知道了……”
萧慕延不由拖长了语调,“那不妨猜猜我来找你做什么?”
说罢,却见薛景之单膝跪地,以军中领军令的姿态,肃然道:“末将单凭将军差遣!”
“你不怕死?”
“怕死就不是越骑兵!”
薛景之抬起头,目光中透着狠气:“刘昱瑾德不堪王位,若让他继续胡闹下去,我北地将士们几十年的血就是白流的!”
萧延沉吟片刻。
五年前正是他将薛景之带入越骑,他对老鲁王说,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加以培养,将来不逊于他。
而后薛景之便一直跟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副将。
哪怕他从莫兰河九死一生跌跌撞撞往清河镇走时,他都不曾来靖平,因为他不愿意将一个可以打胜仗的将军牵扯到这些肮脏的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