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毕竟只是一个被家族丢出来当棋子的女人,即使是屋檐漏雨,她带着孩子,没有半分生计,又能去到哪里?
而他不同,他是太子,即将坐上皇位的太子。
直到外头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被逼无奈”
,又半推半就地将这个女人也迎娶过了门。
他安慰自己,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是因为潺潺长流的泉水终究比不过烈火入喉的浊酒。
如同山盟海誓永远敌不过人心。
唐知理就这么紧跟着诞生在了宫里。
而他的那位妻……虽从此贵为一国之后,却再也没有冲他笑过。
这个女人对人对事永远都留有着体面,不光留给自己,也留给旁人,纵使心里再厌弃作呕,她也从不会去苛责对方和孩子。
她被“培养”
得太好了,好得泯灭了人性,违背了本能……经常在寝宫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像块丢了五感的活墓碑,只会冷眼旁观,由着对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她的地盘上撒泼撒野。
不会哭叫的孩子没有糖吃,不会哭闹的女人无人过问……没人在意她需不需要“糖”
,她只是只早早就被折断羽翼、关入笼中的鸟雀。
鸟雀是没有资格讨糖吃的。
女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活了几年,他偶尔午夜梦回,想起她,就会来她的寝宫里坐一坐,一坐一整夜,唐知易就这么来到了她肚子里。
于是她终于崩溃了,每每对上男人的视线,看着他们笑语嫣嫣,就想杀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无数次地想,翻来覆去地想,彻夜难眠地想……
可偏偏唐知文什么都不懂,还在会趴在她的膝头,将耳朵贴上她的肚子,雀跃地问她“母后,我未来会有个弟弟还是妹妹”
的年纪……
她只能揉揉唐知文的脸蛋和头,再在这孩子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孩子,我们一起等等吧。
这是她的孩子。
她到底是不忍心。
于是她熬,每日每夜的熬……熬到唐知易出生,熬到亲眼见着男人时隔多年,再次爱不释手地抱起了她襁褓中的孩子,熬到翌日清晨……
只可惜,她走得匆忙,没能留下只言片语,也没留神算个好时机……当时推开寝宫大门,摔倒在门槛上,不顾唇齿冒血,抬头注视着房梁,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的,是年仅八岁的唐知文。
……
老皇帝禁不住偏开视线,强行敛回心神。
他到底是老了,没心力再去仔细听太子又说了些什么,左右这个大儿子很少犯错,便摆了摆手,无暇再管,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唐知理这才行了个礼,有些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跪久了腿麻,走起路来有些踉跄,本以为今日这遭算是熬过去了,一出门,却见唐知文好生站在外面,正等着他呢。
这位太子殿下,他的好大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未做评价,却是问道:“你有认识什么……姓温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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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舟看向站在门口的身影,抬手示意对方坐下:“普洱茶饼,温公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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