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不如我自己在家喝。
我已经喝了快半个月的闷酒了。”
话这么说,阮松青还是一口闷掉酒杯里的液体,拿起酒瓶替自己和周森添酒。
在这间隙,他突然意识到,周颂今的忌日快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因为颂今?你……今年要去看看吗?”
周森仰头准备喝酒,薄薄的杯口触碰在下唇上,澄金的液体被光影折射,在他唇心点缀着一颗光的圆点。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答:“不去。”
“你越这样,你爸对你越上火。”
这件事他回回都劝,回回都惹周森不高兴。
但只要聊到,他还是会劝:“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和你爸说话吧?”
“怎么不说?上次酒会上见到,我还跟他谈了比生意。”
阮松青无语。
“你说你为什么非得自己出来单干。
有着你爸这颗大树不靠,一天天在这累死累活。”
阮松青叹口气:“你不回去,真甘心把你爸你爷爷打下的江山都拱手让人?”
“那不是我的东西。”
阮松青简直想笑,他知道周森的意思。
周森现在这态度,不仅仅是因为父子关系太差,更是因为他认定那些都是周颂今的。
他直白地问:“那怎么办,周颂今已经死了,死好多年了。
这些东西就算你不要,也一样落不到他头上!”
“啪!”
突如其来的一阵爆响,吓得阮松青瞬时醒了三分酒意。
他失言了!
阮松青后怕地看看背后墙面的酒渍和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却还是迎面直上,偏要用最尖锐的话去刺他。
他扬起下巴和面无表情的周森对峙:“你去或者不去,他都死了。
你这样,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受到影响。”
“那就闭上你的嘴。
要么喝酒,要么滚!”
“你有病吧!”
阮松青梗着脖子:“我喝这么多酒怎么开车?今晚打定主意留宿你家。”
周森和这人吵不起来。
他撑着茶几站起身,去橱柜里拿新的酒杯。
回来后继续一杯接着一杯往下闷。
阮松青无声看了会儿,伸手拦住他继续倒酒的动作:“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周森避开他:“不是你找我喝酒的吗?”
“我说小酌,你懂小酌的意思吗?”
眼睁睁看着周森又一口气干掉半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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