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最先遭到影响和破坏的就是感情中枢。
所以她的理智虽然仍在,但是既不害怕,也不怀疑了。
就像受到弓形虫感染的鼠类,会失去对猫的畏惧,甚至会大摇大摆地从猫面前走过去,而不知道逃。
林三酒转身,走向人偶师。
母王快递,使命必达!
感受到对方去而复返,人偶师手中的玻璃酒杯,出现了一道裂纹。
微小但清脆的碎响挑动了林三酒的神经,令她再次升起警惕,顿住步伐。
对方依然一眼都不看她,但铺天盖地的压力如有实质,几乎能令人窒息。
林三酒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动用本就眩晕的脑子,搜肠刮肚地想找两句与勇气有关的名言,自我鼓励。
人偶师瞥见女人握紧双拳,在身前做了个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动作,随后小声自语——“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林三酒是懂兵法的,所以她大步流星地走向目标,大刀金马地分龘开龘腿跨坐在那双被黑色皮革紧裹的长腿上。
感受着男人的身躯随之紧绷,她说着“碎裂的玻璃杯不能用了,不安全”
,伸手将其卡片化收走,随后才抬起头,打量对方的神情。
人偶师眯起眼,墨青色的闪粉泛着暗光,透着沉凝的危险。
他没有闪避或阻止,更没有攻击的意向,近乎默许的态度非但没让林三酒松口气,反倒令她想起那句——“想再试一次?可以。
不过之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都做到这一步了,她不允许前功尽弃,于是抛开一切顾虑,前倾上身,微微侧,令鼻尖擦过男人的鼻翼,双唇落在了那浅色的薄唇之上……
安全上垒!
林三酒压抑着兴奋之情,从轻吮与舔龘舐开始,试着点燃对方的情绪与欲求……
虽然人偶师没有任何回应,但浓浓的冷香浸润肺腑,令她感到有些沉迷。
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要抚上男人的侧颜,却被反手拍开了手腕。
林三酒憋屈地了个鼻音,不再做多余的动作,仅是以舌尖软化紧抿的唇线,想要探入其中进行交缠——她想过了,斯巴安的舔手指模式关键就在于唾液,自己不得其门而入,目标没有真正地接触唾液,可能才是不被感染的原因,所以湿龘吻是必要的!
她努力地想要深入交流,奈何对方闭关自守,半点不为所动。
当她轻咬唇瓣被推开时,林三酒低着头,带着鼻音,闷闷地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
人偶师看着她,那委屈的神情就像只被抛弃后还淋了雨的大型犬,耳朵都沮丧地耷拉下来了。
他有一瞬间的松动,但想到对方不过是为了传染,便失去了兴致。
随着人偶师站起身,林三酒不得不从他的腿上起身,后退半步才稳住脚跟。
男人掸了掸被她坐过的位置,声线阴柔地宣告:“好了,该付代价了。”
“可以再试一次吗……”
林三酒垂死挣扎。
“不可以。”
人偶师锤死挣扎。
当身体被横抱,双脚离开地面时,醉醺醺的林三酒才慢半拍地出疑问:“咦……?你要做什么?”
人偶师一边走向卧室,一边近乎和善地答道:“将猪肉清洗、浸泡、焯水,不就是为了吃吗?”
林三酒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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