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三位,则都是衣袖宽大到能做被子的大红色官袍,头上戴着的梁冠,有七条梁,展现着其人间至极的尊贵身份。
换言之,大家都是穿红色的官袍,但李文轩和眼前这几位大佬的区别,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下官参见三位尚书公!”
“李千户真是年纪轻轻,便身居如此高位,将来的成就,只怕越我等老朽啊!”
刑部尚书方观承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很是满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并非是所有的尚书公都清楚,眼前这年轻人,是个准驸马的身份。
就比如说,户部尚书史承恩,他听了刑部尚书方观承这话,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想要越你我,岂是那么容易的?”
各部尚书都是从一品,再往上走,那就是前将军那种级别的,文官这块,那更是只有成为当朝丞相,或者是得到皇帝的特殊头衔册封,诸如什么司徒、司空、太师这类的头衔,就是正一品的顶级文官了。
这是,这几乎不可能。
只有那些各部尚书在任上干到死以后,才会得到一个正一品的追封。
李文轩一听,这老登,自己有没招惹你什么,话怎么这么说呢?
“下官自然不敢奢望越诸位尚书公,但史尚书年轻时候,必定是惊才绝艳之辈,而今方才能居于一部尚书之尊位。”
户部尚书史承恩一听,颇感惊讶地看了一眼李文轩,点头笑了笑,“小家伙,有没有兴趣来我户部做事儿啊?”
“史尚书,那你有这样明目张胆抢人的啊?”
李总管顿时嚷嚷了起来。
史承恩颇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李总管。
别人怕东厂,他是一点都不怕。
在朝的诸位大臣中,做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的他,从不搞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更无什么贪赃枉法之事。
换言之,他也是少数在面对东厂这把利刃之下,可以完全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此子言谈举止,颇有大家之风,留在你东厂,那可真是误人子弟,来我吏部,才是前途无量!”
“瞧你这什么话,在我东厂就没有前途不成?”
李总管哼了一声,表达着不满。
史承恩转头看向李文轩:“怎么样?小家伙?”
李文轩抱拳道:“多谢尚书公错爱,下官多得厂公提携,方才有今日,岂敢忘本?”
“哈哈哈……”
这话一出,李总管顿时放肆的大小起来,那阴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大牢,听着既别扭又刺耳。
“也罢,人各有志,但老夫还是看重你。”
户部尚书史承恩颇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看向身边的兵部尚书钟敏和刑部尚书方观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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