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就是要管的,趁她不在就四处风流简直是挑战她的耐心。
“其实我们算是休战了。”
忽然,纪儒眉开口说道。
她一撇嘴,“我本来就没想针对你。”
“我也是。”
他笑笑,似乎觉得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十分赏心悦目。
明艳妖娆的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才华,就算气得肺都要炸了还是让人觉得美得惊艳。
本来就昏暗的酒吧里灯光忽然灭掉了一半,一个着黑色闪钻拖地礼服的年轻女子开始演唱一首悲伤的英文老歌。
气氛从暴躁而狂热瞬间变得沉静而伤感。
而就是在如此暧昧的灯光中,仲筱米看到卸了妆的祁曜竟然和那个贝斯女勾肩搭背地坐在吧台喝酒。
她本来想忍的。
和乐队成员喝喝酒、聊聊天是他的自由。
但他们的举动是不是过于亲密了些?十五秒钟之后,她跟纪儒眉说自己要离开一下,然后起身向吧台走去。
就在她快要接近两人的时候,却听到了足以让她难以继续挪动步子的谈话。
“我们的孩子,三个月了。
你该做个决断了。
是要你的青梅竹马,还是要我?”
贝斯女轻描淡写地说着。
祁曜在抽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完全不似唱歌时那般高亢,而是低哑得很,他说:“别这样沙霓,我离不开筱米。”
贝斯女歇斯底里地笑着,“你离不开她?离不开她?可是你离得开我么?我是不会把孩子打掉的。
我会去跟她说,我会让她知道我有多爱你,而你,又是多么地需要我!”
祁曜拍着她的肩膀,安抚似的说:“沙霓,你别激动,情绪失控对孩子也不好。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会的。”
仲筱米变成了一尊石像,纵然周围有很多酒客和侍者来来往往,甚至还有人上来跟她搭讪,她的世界却顿时失去了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过,祁曜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九岁的时候,他搬到她家对面,他们开始一起上学。
顺理成章地,他们从一起玩闹到共入早恋殿堂,她以为,他们必将会永远在一起。
那些承诺啊、情话啊、甜蜜的吻和拥抱啊,在这个时候忽然都变成了滑稽的戏码。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x,以为就算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全世界起码自己还能抓得住一个男人,天晓得男人才懒得在一个港湾停泊呢,这不,生儿育女的都来了,哪里还有她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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