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见我们回来,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我到底哪个地方得罪她了啊,苏牧低声下气地说着客套的话,那老板娘才同意以200一晚的价格租给我们,然后就是拿身份证办手续,先拿的我的,一切正常,可是当风骚老板娘看到苏牧的身份证时,脸色一下就变得特别不好看了,她嘴里喃喃自语在说,“苏牧,苏牧?你叫苏牧?”
“有什么问题?”
苏牧问到。
“你妈是不是叫苏熹微?”
风骚老板娘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心情不太好。
“您认识我妈?”
苏牧也有些狐疑道,虽然说江镇和苏牧老家同属一个省,但毕竟也不在一个地方,苏牧老家在一个地级市,而江镇毕竟也太小了。
风骚老板娘像是看到故人一般细细端详着苏牧,那眼神特别复杂,面色铁青,好半天,她才把我们的身份证扔过来,那脸冷得像要结霜似的,我想苏牧好歹一早逃离了这个鬼地方,他们这个地方是不是每个人变脸都可以比翻书还快的?以前的苏牧是,西太后是,如今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旅馆老板娘也是这样。
苏牧还想说什么,风骚老板娘只低着嗓子说,“你们走吧,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真是个性情中人啊,做人能做成她那样,该是多么潇洒啊。
想着这一晚都快没地方落脚,我只好丢下脸面,反正我脸皮厚,跑过去挽着老板娘的手,“老板娘,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你看我们从那么远地方来,还没个地方落脚,很惨的,你可怜可怜我们两吧。”
老板娘甩开我的手,低着头,问到,“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倒是把我给问住了,关系这个词本来在社会上是很普遍的,可是在同性之爱里,说到关系的时候,我们常常用朋友,姐妹,甚至同事,却从不敢说是恋人关系,这次也一样,我说我们是朋友啊。
老板娘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竟然认识西太后,那肯定就是旧识了啊,只是不管我们再怎么说,那老板娘都不愿让我们住在她们旅馆里,那个晚上我和苏牧都有些心力交瘁,最后还是只有找了稍微干净一点的凑合了一晚,躺在那张还有些霉味的床上,我问苏牧说,那个老板娘你认识啊?
苏牧说不认识啊。
那她怎么认识你,还认识你妈呢?
不知道啊,可能是以前我妈她们认识的人吧。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苏牧有没有睡着,我倒是睡着了,只因为困得慌,第二天就上半山腰去找那老师兄去了。
老师兄一个人住,养些鸡鸭什么的,日子倒过得挺滋润,临到门前的时候,苏牧有些迟疑,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说不通西太后就算了,以后我们就偷情吧,偷情还刺激一些。
苏牧白了我一眼,沉了沉气,还是去敲了门。
老头子精神矍铄,看到门口的苏牧愣了半天,终还是认出来了,他对苏牧很客气也很热情,屋内很简陋,到处都是书,苏牧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
任伯伯。
老头子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气氛有些尴尬,他和苏牧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样荒坐着能坐到天黑,我只好捅了捅苏牧的胳膊,让她说出此行的来历,可我还是有些高估了苏牧,尽管她跨越了很大的心理障碍,但当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很不舒坦,尽管这位所谓的任伯伯其实很无辜。
“好久没见,牧儿你都长这么大了。”
老头子终于开口说话。
可我一口茶差点就给喷出来,牧儿这小名真难听。
“是啊,我爸去世都21年了。”
死苏牧这个话题终结者又开始了,老头子一听神色微变,赧赧的,只好喝茶。
我见这两人真是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只好自我介绍道,“任伯伯,你好,我叫方芳,是苏牧的女朋友,就是恋人的那种女朋友,对的,你没听错,我们这次来就是因为苏牧的妈妈死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听说任伯伯你是西太后的师兄,她一直都很欣赏很敬重您,我们想请您能和我们一起去水城一趟,请您帮我们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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