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檀玉认出是及笄礼那日替褚厉来送马的人,此人是他的亲信。
褚厉走了出去,一个时辰后回屋,进来时身上穿的却不是原来穿的那件外袍,小了许多,极不合身,与他高大的身躯格格不入。
手里还提着刚采的草药,审个刺客的工夫,竟还去采了草药。
尉迟隆自觉迎上前做好听吩咐的准备。
“杀了两个,留了两个贪生怕死的,你亲自押回王府。”
“是。”
“还有,送两套干净的衣裳过来,顺便让阿七把捣药的石臼和杵子拿来。”
褚厉说着,脱去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外袍,内里一层衣裳上面也有几道杀人时喷溅到的血渍。
红蓼挽着魏檀玉胳膊的手颤抖起来,魏檀玉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其实自己在到血渍的一刻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前世,跟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帝王,手握生杀大权,杀人不用亲自动手。
褚厉着她那丫鬟畏惧的样子,连带着都把恐惧的神色传给了她,低头了自己身上的血渍,索性动身也脱了去。
魏檀玉和红蓼在他脱衣裳的一刻背过身回避。
褚厉坐下来,回想起当时从刺客嘴里审出来的话。
“不认识韩王,也不认识太子,是听一个叫盛易的人的吩咐来的。”
“此人有什么特征”
“他有一指残缺。”
“哪根指头”
“无无名指。”
小厮阿七很快送进来捣药的石臼和杵子,褚厉接过,放在案上,亲自捣起草药来。
延机那本医术上记载,将这草药捣碎成汁,涂在伤口处,有促进愈合、不留疤痕的功效。
红蓼上前道“殿下,这种事还是交给奴婢来吧。”
“不必。”
交给红蓼不知道什么时候捣出足够的汁来,褚厉是嫌红蓼动作慢了。
她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需要尽早将草药汁涂抹上去。
他只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捣出来半碗药汁,向她,准备亲自去给她涂,她立刻露出了躲闪的神情。
褚厉递给红蓼“去给她涂上,祛疤的。”
红蓼很快涂抹完了。
端着药碗从帐里出来,笑盈盈地躬身施礼“有劳殿下了。”
丫鬟都比她有良心。
褚厉心里想着。
晚上,尉迟隆送了衣裳过来,还听褚厉的吩咐带了些陈年酒酿,褚厉捎了一瓶在袖中,次日清晨又去拜访延机,延机不在,礼佛结束后出门了,与他同住的小和尚说他应是往山林中练字去了。
褚厉回来,途径玄山寺正殿殿门,却见了魏檀玉的母亲郑国公夫人和她大哥魏永安。
褚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魏永安发现了他,丢下郑国公夫人走上前道“秦王殿下,你怎么会在此处”
褚厉走到郑国公夫人面前,作为晚辈先打了声招呼。
郑国公夫人点头回敬礼仪,迫不及待地想要避开他,只因他那日在蓬莱殿信誓旦旦地说“要得人间绝色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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