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可笑的,其实并不存在的自尊心,有的人是真正的,为了寻求自我和正当价值的正义感。
他站在光里头,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子,皮鞋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了空洞的踢踏声。
滴答,两声。
“又怎么了?”
好像不止是皮鞋踩在空板上的清脆声音。
“所以,是怎么了呢?”
那声音非常小,颤抖着,躲在低下的头里面。
艾伯特小姐能够为其他人的苦难想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束手无策。
();() “什么?”
斯内普继续不耐烦地向前逼近了两步,“你还想把这次巡逻拖多久?如果你还有很多精力,级长,就先让……”
“对不起。”
那孩子小声地,希望用柔软的语气缓和这令人急躁气恼的氛围,“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期待中的回应。
这不对,这不应当,他想。
如果这是一次爆发开的争吵,就像开学初的那样,艾伯特小姐应该气急败坏地丧失和他沟通的耐心,大骂一通,摔掉一些东西,然后愤怒地离开。
或者像莉莉·伊万斯那样大喊着对他是多么地失望,然后从此和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像那样。
然后他就可以正式宣布脱离了这个麻烦,其他不知情的傻瓜也不会想要费尽心机地来“撮合”
他们所谓“一时不和的师徒情”
。
艾伯特害怕被否定能力,她希望自己在意的人看到她。
他扯了扯嘴角。
“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然后那声音更小了,艾伯特小姐缓慢地向他靠近,于是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
“请您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开心了吗?”
那孩子卑微地,用力地,最终轻轻扯住他的袍角。
手指翻白,从黑夜里伸到月光下,水一样的物质在空中连成线,她几乎要把头埋到地里去了。
“但是请您告诉我,”
她说,“不要让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