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冷杉味,威胁意味的压迫级别信息素,清冽的气息席卷过韩潇,把他信息素压制得微不可闻。
汗水从头上渗出,韩潇强撑着,但依旧被压得起不了身。
毕竟他没办法克服这一点,这是aha与aha之间写进骨头里的弱肉强食,是无法分说的碾压。
韩潇勉强扯出抹笑,说“以承,你可能不太清楚情况,祐儿扭到脚了,我也是好心。”
以承神色不改,语气如常,轻哂道“好心是不会在别人身上留下诱导性信息素的。”
韩潇一怔。
脑袋迅回溯,他终于在这强大的压力感下回忆起时祐身上的味道。
那温柔缱绻的信息素,滞塞在那阻隔贴上的轻颤体息
分明就是这不近人情的葱郁冷杉。
韩潇觉得荒缪,谁能想到时祐真的钓到了以承。
“你们做了”
难以置信,他抽搐着嘴角问。
这就是一句直白龌龊的话。
气氛降到了零点,韩潇也不再顾忌他的人设,爱面子而自负的aha企图找回最后的一点自我安慰的脸面。
迎面上来的确实暴击。
“做了又怎样。”
半明半昧的连廊,男人神情懒散,眸瞳乌沉,青筋明显的手覆在beta后颈的衣物上,轻轻笼着他亲手贴上的阻隔贴。
雪白肌肤泛着浅淡透红的光泽,被骨节凸出的手掌包住,以承目光轻轻扫过韩潇,带着极致的疏离和漫不经心“和你有关吗。”
韩潇最后的自尊被沉重击垮,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别以为诱导beta不用负法律责任,我想让你进警局坐坐还是很轻松的。”
以承声音冷得不像话,“要是你还有脑子,就不要再来招惹时祐了。”
以承身上的人抖得厉害,明显是被诱导性的信息素吓到了。
以承拍了拍时祐的背,将他的头压到自己肩
上,手掌包裹住他的后脑勺,指腹缓缓揉着他的头皮。
他没再给韩潇眼神,抱着时祐,离开了这混杂气味的地方。
时祐趴在以承肩上,双手抓着他的胸襟。
他还没有从刚刚的环境中缓过神来,加上扭了脚,时祐更加难受,眼睛周围湿漉漉的,睫毛都被浸染得湿润明亮,他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哼着“以承,疼”
蘑菇本能地蹭着以承,想尽可能得到一点信息素的缓解,而气味的主人搂着他慷慨释放出了信息素。
“不疼了。”
以承说。
他现在可以借着安抚的理由,理所当然地改变他身上的味道。
也算挺好。
蘑菇猫在他身上感受着信息素,终于逐渐地回过神,舒展开眉眼,本来死死拽着不放的手也松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