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
安静得以承有点汗流浃背。
“我刚刚脑子有点乱,就听见你说什么做了”
时祐看以承红起的耳朵,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又说了有歧义的话。”
以承隐匿在光影里的轮廓连着那神情琢磨不清,微抬起的眼侵略感似乎比之前都要意味不明。
他像是在打量时祐的表情,等到两人脸上都染上明显的红,才游离着开口“我睡的沙。”
虽然睡的是床,但睡的是沙。
天塌下来有人嘴顶着。
“给你贴阻隔贴是因为气味有点浓影响不好。”
时祐双眸清亮,看上去依旧人畜无害,以承波澜不惊,连个弧度都没有,鬼都猜不出他说的真话假话。
仔细想想,他问的这“做了”
和“睡了”
不就是异曲同工,反正都是乱七八糟的颜色。
时祐不再说话了,心脏乱乱,又一声不吭趴回以承肩头。
以承还挺喜欢时祐这反应,害羞起来蛮可爱,不然就只会叭叭嘴,虽然整天叭叭的蘑菇也挺可爱。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是真被这家伙的脑回路带偏了嘛,这种情绪的来源是有些不解。
不过一想到别的aha对他释放过诱情期的信息素,作为beta的时祐还没办法全然感知,一大片的气息全都浮在表面,以承就全身难受。
以承沉默片刻,手掌向下,无意识罩了下时祐的腰。
很细。
蘑菇的骨架小,令人生出一种能用手掌就全然握住的错觉,又瘦,没有什么多余的肉,可含水量大,摸着也软。
以承搭在腰窝的手掌向内弯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或者浅拂了一下衣物,随即不经意地、在这个beta无法感知的状态下,留下表示占有的木质冷杉味。
毕竟beta身上的味道稍纵即逝。
aha也是敏感嗅觉动物,本能的排外对抗意识是不允许信息素对冲的。
短暂占有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以承冷肃如常,而心中滚动的火焰越烧越炽热。
现在他在他身上,就应该全是他的味道。
以承把时祐送回了家。
冰敷了大概十五分钟,简单处理后,以承给他贴上了膏药“不是很严重,应该没有扭到,骨头那有点撞去的淤青,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时祐听他的话,从沙上站了起来,手还扣着以承的肩。
“好像可以,但还是有些疼。”
时祐试着转了转踝关节,有点小刺痛,但不至于肿得完全不能动。
以承“不要勉强。”
秋季的空气湿漉而冷硬,以承低头看了眼时间,打开日历日程。
前几天因为不想被臻恒烦着去相亲,把关于他的提醒事项全部设为免打扰,最后臻恒又还靠着“内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