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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转天,我在农村的兄弟大胡,风风火火地冲到我家,揪着我的领子告诉我,我母亲病重,性命垂危。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怎么也不敢相信。
大胡东一句西一句地骂我,我将他的话拼拼凑凑才明白过来。
前段时间母亲出了事故,身体一直没恢复好,我回去看了她两次,之后一直瞎忙,没再回去看她。
几天前,她不慎从楼上摔下,身体彻底不行了。
这些天,她几次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回去看看她,都被黄琰琰接到,并且怼了回去。
兄弟帮母亲联系我,她便趁我不注意,把我母亲和农村几个兄弟的手机号都拉黑了。
就为了不耽误我带她去欧洲玩。
大胡认识我们高中的一个同学,就算我没怎么主动提起,他也从别的渠道了解过我和黄琰琰的事,他劝过我,骂过我,都没能改变我。
大胡气得满脸通红:“傅瑜!
你被她下了什么药了!
你不知道她一直在背后说你是舔狗,说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这个农村人......”
我许久不语,一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大胡被我吓得住了口。
“大胡,”
我抽泣道,“我妈现在在哪?我要见我妈。”
我立刻放下所有事和大胡奔回老家,然而最终也没能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
抱着母亲的遗像,再看看手机里一百多个黄琰琰的未接来电,我仿佛突然对她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爱与不爱大概真是一瞬间的事。
从那时起,我对黄琰琰的心彻底死了。
我看着给她的备注:白月光本光,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白月光?她真是玷污了白月光这个词。
......
转天一早,我被客厅巨大的动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