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这么,她没有不耐烦,这屋子只有她们两个人,陈奈好像打开了心扉。
“我不爱你爸。”
印黎点点头,刻意弱化“便淫”
是她现在身体血缘父亲的事实。
“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对女孩们依旧危险,即使是法治社会,不排除风险。”
“从前我一直觉得,一个女性独立生活,拥有自己的工作,住着自己的窝就已经很幸福了,直到我被跟踪,当时吓坏了。”
陈奈到这里,声音停了两秒,然后又言:“好人其实很多,你快要成年了,一些课本之外的教育,可能没有人告诉过你,但我想,无权无势孤身一饶女孩子,她没有依傍,长时间来讲,是极为不安全的。”
“那之后我才萌生了结婚的想法。”
印黎听的三观碎了,她很不解,这些事情对她来讲真的很遥远。
“但我现在的头发,穿着打扮,你看看,挺像个男孩子啊。”
印黎转了一圈,给她展示自己。
陈奈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听着这话笑,这套沙发是两年前换的,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很老的一款,不过在冯姨和沉起的争吵中英勇就义。
沉起好似也没有个“家”
。
“那也不影响你是个女孩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对方是你的老师、同学,无论男女,抱着最坏的心情想结果,用最礼貌友善的态度对待,警惕不能丢。”
陈奈好像很少过这么唠叨的话,她自己品味了半:“我以前总嫌弃我妈唠叨,倒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变成这样。”
她似乎第一回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讲这种,有些不自在起来,脚放进了紫色的棉鞋里面:“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做。”
印黎摇摇头,拿起手机给她看时间,十点多了,挺晚的,她在郭怜家吃过了。
她拿起包:“我进去睡觉了。”
陈奈:“好。”
好像一个饶时候能感受到孤独是什么滋味,但要是屋里还有个人,总会有些安全感,陈奈抱着膝盖,待在沙发上看电视。
却从来不去打沉起的电话,也不会回复他的微信,他在外留夜加班什么的借口,她都统一回复好。
这样一个沉浸在新鲜涪快餐式的爱情中的男人,一辈子或许也就这样了。
她总觉得这男的除了一副好一点的皮囊,一无是处,也不明白那些人怎么和他爱的死去活来的。
陈奈心中总是为沉起无语,偏偏这人还挺自信,以为她爱着他,接受他开后宫。
实际上他在她这里什么也不是。
那为什么她要选择要嫁。
那回家路上,和沉起汇报着工作上的事,进门要关门的时候,门一下子被陌生人抓住了。
那一瞬间她吓懵了,手机掉在地上,拼命关门,才险险关住,她一身冷汗,靠着门好久没没有缓过来。
沉起知道以后,连续好几来她这里,假装他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