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事,你不懂的,况且」抬头仰望那一轮冷月,叹道:「四皇叔想必也有他的难处」
歪打正着,一语道破,四王爷现下确实难为得很。
四王府中,烛光暖暖地映在罗帐上,为嫩黄的锦锻纱罗蒙上一层浅浅的红,帐中透出压抑不住的呻吟,伴着粗重的喘息声,搅动着一室暖昧的空气。
「不、不要了放过放过我」李观澜紧抓住床单,无力地挣动着,身体黏腻得难受,腰部酸软无力仿佛断了一般,某个羞耻的地方更是被一再侵犯到火烧一般地疼痛。
精壮的身体覆了上来,私处再一次被无情地贯穿,疼痛过后是如同潮水一般狂涌而来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李观澜低低地哀鸣了一声,咬住下唇,闭上双眼。
自那人回京以来便是没完没了的求欢索乐,夜夜厮磨,身体虽已习惯这样火热狂野的抚爱,心理上却始终难以接受,即使是他失义在先,这等羞辱,也早已超出了他该得的报复。
身体随着猛烈的撞击而迎合摆动,胸口却越来越苦涩,越来越空茫。
「你是怎么玩弄我姐姐的?」身上那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施予痛苦的机会,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他平坦的小腹,道:「若是女人,早怀上我的种了吧?」
李观澜摇摇头,不敢开口。
却不知他这样隐忍更激起男人的残暴,那人冷笑一声,退出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面朝下翻过去,承受着更深,更紧密的结合。
李观澜抓住枕头,断断续续道:「段湘你这、畜牲若不是我提拔照应,你能有今天啊!
」
男人一手勾起他的腰,用身体狠狠惩罚着他的质问,手指却极其温柔地探入他的双唇,在舌尖逗弄,李观澜一口咬住那不安分的手指,感觉到身后的人更加疯狂,在没顶的快感中,听到男人的低语--
「我不会放过辜负我的人」
喘息声淅渐平复,段湘披衣下床,倒来一杯温茶,扶起浑身无力的四王爷,凑到他唇边。
段湘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李观澜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接着道:「当初是我负了令姊,你恨我,也是应该,现下这事,我不怪你,你也该适可而止。
」
段湘沉默了许久,问:「你爱她吗?」
那时他不过十六岁,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迷恋着她美丽的容貌,却从未想过要相偕白首,再加上身边一向珠翠环绕、莺燕成群,凭良心说,他不会认真,那时的狂热爱恋,像夜晚的烟火一样,绚丽,但是短暂。
直到段瑾入宫,产下属于他的骨肉,才真正在他心目中有了一席之地,当时的遗憾,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儿子承欢他人膝下,对段瑾,却是欢情太薄,爱火已熄。
不由得摇头苦笑,段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怎想到事隔多年,段湘又成了他第一个男人,这一对姐弟,命中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苦恼,苦恼。
段湘见他半天不答话,以为他是旧情难忘,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许多,板过李观澜的脸,双唇印了上去,低喃道:「你真以为我是在报复你么?」
难道不是?李观澜皱眉,没打算跟他争。
看来当年把他远调关外是对的,李观澜打了个寒颤,不然岂不是早被他折腾死了?
「不睡么?」段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沿着颈项滑下去:「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李观澜拨开他的手,面带薄怒:「段湘,你有完没完?」
段湘低笑一声:「没完,只要我还没走,就没完。
」
李观澜把头埋在锦被中,随他去,反正他也快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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