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殊告诉过他艳殇修炼菖蒲录已近入魔,先前西亭越与他一战必定已耗损掉他相当部分的内力,此时出手虽不显光明磊落,但却最有希望将其置之死地。
凤淮恙不得不信了他,这是他为双亲报仇的唯一希望,然而,艳殊与他都不知艳殇背后还有一个季墨白,更不知真正的菖蒲录,其实本就是九阶,而修炼第九阶之后血脉逆行反冲,虽势必会让人九死一生,但也正应验了那句话:凤凰泣血,墨莲重生。
凤淮恙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输在这样的艳殇手里,直到对方洁白的皓腕按在他手上,轻松握剑,用他自己的杀招,将剑送进他自己的腹中。
血光四溅,一地狼藉中,凤淮恙嘴角红色蜿蜒,略微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低头,腹部涌出的血想温泉一样,在冷寂的秋夜格外肃杀。
“他在哪里。”
男人立在他身前,身上几乎不曾沾染一滴血色,美艳的令人窒息。
凤淮恙想起那青年空洞的双眼和他所背负的命运,不由对艳殇漾开个笑,喘息着,说了句:“他在哪儿?不就在,你身后麽。”
艳殇走上前的脚步一顿,慢慢转身,那一片森冷诡谲的杀气从脚下的地砖开始蔓延,飞快的窜上他脚踝,一地寒霜中,他看到那青年久违的脸。
“太初。”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人们一定轻易就能察觉到,原来人才是最善变的动物,不是针对他人,而指针对自己。
真正的季太初是什么样子的,也许除了心底的恶魔清楚,没人再知道,那么真正的艳殇又该是怎样的,答案已经揭晓。
像是颠倒的棋局和错位的人生,他们变成了超出自己想象的模样,嗜血如艳殇,变得平静,温柔如太初,却变得疯狂。
是不是人人心底都有那么一个魔,执念欲狂,欲容易输给自己。
那青年安静的立在艳殇面前七步开外的地方,墨发委地,白衣胜雪,他天生细致的眼尾如凤凰振翅,夹带着一份艳若桃李的芬芳,嘴角蛊惑的翘起。
艳殇看着他,竟没发觉对方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甚少见过穿白衣的模样,自他离开艳汤馆,开始融入自己的生活之后。
记忆中白衣的季太初应当总是温柔平和的,嘴角挂着一丝不羁顽劣的笑,可眼神柔软无害,即便有时笑容只是一层面具,他却总能将虚假扮演的入骨入髓。
而此刻立在他身前的青年,依旧有着优美的身段与风情笑靥,只是那双眼睛冷漠黯然,像迷失了指引的星辰。
青年朱红的唇微微一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唤了一句:“艳殇?”
他脚下不由一动,下一秒,青年拔出腰际细长的云丝的银链抽身劈来。
他加下动作变幻绝伦,且快的令人眼花缭乱,艳殇自是认得那就是天下第一轻功觅雪寻天步,只是他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可以比季墨白更快!
几乎眨眼间,艳殇只觉面颊一凉,银链的寒气宛如从地狱深处攀沿而来,直刺的他肌肤生疼,饶是他飞快倾身避过,却也被那银链的戾气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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