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
一道悦耳的声音叫住了他。
蒋昭麓听见阮含娇的声音,立刻站在原地不动了,转回身看着她。
阮含娇从卧舱内款步而来,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愈显得眉目如画,有种娇弱美人的破碎感。
“不过是女儿家一些不适罢了,蒋大人不必担心。”
她提到女儿家的不适,蒋昭麓立刻明白了,俊脸微红,倒是觉得自己唐突了。
他垂着眼眸,似是有些不敢看她,“那便好生修养吧,我吩咐厨房多做些滋补品,这几日就在房中用膳。”
阮含娇微福身,“多谢蒋大人。”
刚刚还不觉得,这一福身带起来一阵香风,蒋昭麓忽觉心跳得厉害,脸也有些热,他怕被她看出自己的窘迫,不敢多做停留,逐道:“蒋某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离开了。
阮含娇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蒋昭麓的背影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珍珠则在看她,无奈地抿抿唇。
饭后闲来无事,珍珠想起小爷的嘱咐,故作无意道:“小姐,蒋大人真是守礼,刚刚站在门外跟奴婢说话,眼睛都没往里看。”
阮含娇点头应道:“当然,蒋大人是正人君子,一般人可比不得!”
珍珠眼珠转了转,好奇地问道:“小姐,您和蒋大人是怎么认识的,能跟奴婢说一说吗。”
阮含娇低头思索了下,觉得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道:“在平州时,楼里的嬷嬷逼我出去陪人喝酒,说是来了不得了的人物,不要前楼的姑娘,就要后楼的平州少女。”
珍珠知道小姐的来处,据她所知,霓裳楼分前楼和后楼,前楼和青楼无二,后楼的“平州少女”
因为都是给官宦豪绅做妾的,所以从不出去见客。
她听到这里,气愤道:“这不是欺负人吗!”
阮含娇垂眸不语,就是摆明了欺负人,没准这事也有那位主母的吩咐,片刻后,她又道:“那位人物非让我过去陪他喝酒,我不从,那天蒋大人也在场,便给我解了围,让我去他身边倒酒。”
“后来,他们都拥着身边的女子回去休息,蒋大人带我回房,下了一夜的围棋。”
珍珠听后,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道:“怪不得,还真是君子。”
从琼洲到平州,舰船需在海上至少航行四个昼夜,自从那日阮含娇让郁晏宸“滚”
,说再也不想见他,他就像在船上消失了一般,阮含娇偶尔去甲板上透气,也没看见他。
阮含娇乐得自在,只希望下船后再也不见他。
明日抵达平州,阮含娇身子好了不少,便想出来走走,蒋昭麓看见,叫住她去后舱楼阁对弈。
几番厮杀,蒋昭麓棋差一招,眼看就要输给阮含娇。
阮含娇眼看着棋盘,笑着提醒他:“蒋大人,可要看好了,落子无悔啊。”
蒋昭麓也笑了,他一向争强好胜,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极致,学问、做官、名声亦是,不过若是能输给她,他心甘情愿。
他笑着道:“落子无悔。”
阮含娇唇角微勾,眼睛笑弯了,手执白子,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承让了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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