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夭婆打什么算盘,聂欢门儿清。
让他送姓叶的出去,无非是探清这厮到底带了多少人来。
远处的钟声,近处的花香,花间有两人缓缓前行。
“好你个叶澜双,心机手段层出不穷啊,好手段!
连我都没想到。”
,聂欢一手薅过那人,把他往怀里按。
被按的人无声地咳了一下,顺势拦腰抱着聂欢,久久不语。
“你是怎么躲过那杯带料的茶水的?”
,聂欢问。
“化了。”
,叶澜双语气平淡。
用内力化了,在嘴里,牛逼的叶澜双双。
聂欢这辈子走过很多路,唯独没走过送别的路。
眼看着远处的帆船越来越近,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真希望这条路再长点,再长点,最好永无止境。
叶澜双牵着他的手,在他虎口来回蹭着,眼角眉梢都是不舍与苦涩。
路过向日葵花海,聂企鹅随手摘下两朵递过去,“送你,无聊的时候磕磕瓜子儿。”
那厢接过,几欲开口,终是浅浅一笑,“好。”
往日里紧赶慢赶都走不到的地方,那天眨眼功夫就到了。
“欢……”
,行只花深处,叶澜双沉声喊道。
聂欢鼻子有点酸,半天才扭头,抬眸时眼睛有些泛红。
叶澜双两汪深水目光灼灼,彻底将人吸进去,看得他眼睛发酸。
聂欢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现在心里却像有万千只手在挠他,难受得要死。
叶澜双一遍又一遍临摹着那张脸,此人儿时对他照顾有加,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人情世故。
少年时期叶澜双日日夜夜为之疯狂,刀与血的生涯里,聂欢是他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他爱聂欢,不论什么时候,他都爱他。
他一手勾起聂欢下巴,一手按在人家后脑勺上,俯身深深地吻下,一刻也不想分离。
“我昨日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我不怕江湖反我,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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