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沢田轻声问了句,见她摇头便笑道,“那我们走吧。”
说着就放开抓着她的那只手,自然地接过行李箱,“没有带上你的黑猫吗?”
手上突然离开的力道令衿衣怔了怔,两三秒后才意识到他的问题。
她急忙摆了摆手,指向自己的背包:“他在里面睡觉呢,这家伙一到冬天就不爱动。”
沢田轻笑出声,转头带着她往站台走去。
她快走几步跟到他身边,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生长起来。
想要抓紧他,想要靠得再近一些。
她忍不住抬了抬手,指尖仿佛已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自动向青年的手探去。
近了,更近了,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厘米,沢田忽然侧过身,顺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后拉了把。
衿衣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跳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撞,她惊慌地睁大了眼看向沢田,对方却只是安抚地笑了笑:“小心别撞到,今天人特别多呢。”
闻言,不安分的心脏才重新恢复平静,但余音仍在回荡,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
衿衣挣扎了片刻,终于暗自一咬牙,趁着这个机会握住了青年的手。
冰凉的掌心接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她整个人都像触电似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这种又激动又酸涩的心情让她眼眶发热,脸颊也迅速升温起来。
沢田明显也愣住了,不解地低头看来,却没有松开手。
他迟疑了片刻,不确定地问道:“衿衣ちゃん很冷吗?”
衿衣顿了顿,略一点头:“这里还好,但是外面好冷,手一直热不起来。”
她仰头冲沢田一笑,看起来毫不扭捏,“阿纲的手好温暖,暂时充当一下暖气不介意吧?”
沢田好像顿时松了口气,释然地笑起来:“当然没问题了。
说起来,以前也有个人和你一样很怕冷呢。”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无意识地飘向远处,眼睛里一点点染上怀念的色彩,竟显得有些迷离,“她一到冬天手就变得很冷,和玉石一样,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会这样。”
青年的表情温柔而茫然,就算听者只是毫无关系的路人也一定明白他所谈论的必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人。
衿衣知道那是谁。
她清楚地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疼痛,如同刚刚遭受了一记重锤,体内有裂缝逐渐扩散。
她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问道:“那个人是谁?阿纲你刚才用的是过去式吧……”
沢田纲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一个……不该失去的人吧。
我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她离开我了。”
衿衣张了张嘴,澎湃的情感涌到喉咙口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她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可不知道该如何转化为言语。
你为什么要露出如此悲伤的笑容?这样自嘲的语气代表了什么?怎么样的事情会是过分的事?不该失去又是什么意思?
本乡玖绿对你而言,究竟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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