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力气去思考
是谁在她房间里争吵,又是谁在啜泣,是谁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又是谁的泪滴在她的脸侧。
为什么不能被放过,好让生命在此刻平静的逝去。
或者由她来打破所谓既定事实。
谁想这样有意识却无法支配的活着呢?
混沌的意识开始止不住的挣扎,怪诞的,平凡的,过往的,都被她抗拒。
那些不可掌控的,不是她的人生,
只是梦。
一个万物沉寂的夜里,她用尽全力打开了那所好像上锁了的门,眸光骤然一现。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是黑暗,直到眼睛渐渐适应,她才转动眼睛四处观望。
四下没有灯火,只有一个漆黑的庙宇,包挟了万物。
也许她好像醒了,因为,一切都变了。
醒来了吗?从一场如释重负的恶战中醒了吗?从一场固步自封的争辩中醒了吗?从一场不知道原由的昏迷中醒了吗?
渗透的月光温柔了半个病房,窗明几净,清风徐徐。
她有片刻的怔愣,凝聚的眸光短暂失神。
是哪?
这,是哪?
嘀嘀,嘀嘀……
她侧目瞥向床侧,波澜不惊的心电图单调的重复。
是在医院啊。
还没死透啊?
她忽的有一丝失望在心中隐隐叫嚣。
但很快就被大半的迷茫覆盖
“嘶”
刚想活动一下四肢,就被酸涩感深深束缚,疼得她龇牙咧嘴。
缓了片刻,她想挣扎着坐起来。
腰和手同时力,但效果不佳,没到一半,就没了力气。
“呼……”
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躺了许久可能是肌肉萎缩了。
但她向来藏着反骨。
怀疑后,又扑腾着想起身。
这下效果倒是不错,直接一头栽下床了。
顺带被拽掉了身上贴着的心脏监护仪的电极片。
“……”
她想骂人,但嗓子沙哑低沉的像初学者弹奏的低音提琴,说不出什么正常的腔调,也毫无什么美感可言。
但在地上,好像就灵活了一些。
这难道是返祖爬行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