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私!
什么不想给我们负担?你这么一走了之才是我们最大的负担!
我才不去看你的父母,你自己的父母你不好好孝顺,你丢给我算什么?严嘉佳!
下辈子?下辈子我才不要遇见你!
我才不和你做朋友!
你这个混蛋!
大混蛋!
嘉佳……嘉佳啊……”
“怎么了?怎么了?”
靖唯推开门冲了进来。
辛逸父母因有事外出,放心不下刚刚失去好友的辛逸,特地把靖唯叫了过来。
靖唯看着辛逸呆了呆,他从来没见过辛逸如此崩溃的大哭,赶紧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信笺匆匆扫了几眼。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轻轻拍着辛逸的背。
因为和靖唯打了球,顺道一起过来看看辛逸的邵霖,站在门口皱着眉。
和靖唯一样,从小到大,他也没见过辛逸如此绝望的痛哭,她的双肩不停地剧烈颤动着,嘴里叫着严嘉佳的名字,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掉,连着她的发丝都被泪水打湿了,一根一根粘在脸颊上。
不知为何,邵霖的心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抽了一下。
邵霖走过去,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蹲在辛逸面前,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可是,那样伤心的眼泪,源源不断,越擦越多。
辛逸抱着抱枕,看不见也听不见,只叫着嘉佳的名字。
她的心被剜了一个大洞,太痛了,痛得浑身冰冷,痛得快要窒息。
邵霖看着她空洞而哀痛的双眼,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之前,将辛逸用力拥入自己的怀中,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上,任由她的眼泪鼻涕糊了自己一身。
邵霖没有说一句话,他就这样抱着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儿,听着她的声声哀嚎。
在辛逸悲痛至极、脆弱不堪的时候,他适时地给予了她依靠。
靖唯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邵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严嘉佳不在了,那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辛逸也跟着消失在了滚滚的江水中。
她摒弃了毛毛躁躁,摒弃了肆意妄为,她变得沉稳,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如果这是成长,那这成长的代价,着实太沉重了,沉重到痛彻心扉。
辛逸去找过骆芸,然而骆芸并不承认日记之事是她所为。
她冷笑着说:“蒋谯来问我,你也来问我。
看来在你们眼中,我还真是十恶不赦啊。”
辛逸皱了皱眉,蒋谯也问过她吗?他对自己说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指控,但他还是去质问了骆芸,除却蒋谯本身就对骆芸有所怀疑,多半也是为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