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重了“好好”
两个字,憋着一口气坐下来,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了这都是后妈赵亚芬的阴谋。
时栀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地把这事跟孙念念说了。
她心口憋了火,心想从前都是把后妈玩得团团转,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孙念念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终于能幸灾乐祸一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
“?”
“多一个提款机不好吗?你很快就可以享受跟我这个已婚妇女一样的快乐了!”
“……”
时栀感觉昨天晚上插出去的那一刀准确无误地回到了自己的心口。
她咬了咬唇,非常坚定地说,“你放心,这婚约一定会作废,等会儿我就让他体会一下社会的险恶。”
“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他体会一下直女的恶臭。”
时栀已经想好了,等会儿他来了就问他是不是处男,x能力怎么样能不能生儿子,介意老婆在外面偷吃吗?结婚之后能做全职爸爸吗?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她刚准备起身去卫生间化个浓一点的妆,抬眼就看到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位客人,服务员上前,“您好,请问几位?”
“我约了人。”
男人尾音染上几分笑意,温柔得如同四月和熙的春风。
服务员脸上怔了一瞬,她从未见过如此儒雅的男人,嗓音温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他的笑意不抵眼底,有一种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感,让人觉得亲切又不敢亵玩。
几乎一瞬间,时栀的后背绷紧,连呼吸都跟着放缓。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粉色的裙摆,远远地看见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走过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时栀咽了口唾沫,视线不敢往上,死死低着头祈祷——别过来。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时栀鼓着腮帮怯怯地抬起头,撞进金边眼镜后那双似温柔大海般诱人沉溺的眼睛里。
周修谨脱下了往日里穿的白大褂,西装笔挺,斯文矜贵。
白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再往上看,性感的喉结旁有一颗小小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