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应好,让人给?蔺望尘搬了把椅子。
安顿好蔺望尘,白县令坐回公案桌前,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把事情原委从头说来。”
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往前膝行几步,开了口:“大人,小民李二?,昨晚……”
下了几天的雨,百姓们终于?熬过了这场旱灾,都欢喜不?已?。
恰逢昨晚是李二?父亲生日,李二?就把姐姐李春桃一家喊了回来,张罗了一桌饭菜。
虽是粗茶淡饭,可如今日子又有了盼头,一家人吃得很高兴。
饭后,大人们在屋内聊着接下来的打算,李二?家四?岁的儿子福宝,和李春桃家三岁的闺女囡囡就在院子里玩。
大人们说着事情,突然察觉院内没了孩子的动静,匆匆出门去?看,却发现院子空空,孩子已?不?知所?踪。
小梨花听得皱起眉头,小小声说:“都知道?城里丢了孩子,怎么还不?看紧点。”
听她这般说,蔺望尘便一字不?差,当堂问了出来。
一听这话,李家人捶胸拍腿,懊悔痛哭。
李二?答道?:“这位官人,是我等大意了。
原本想?着,家里院墙那么高,院门锁得好好的,还养了狗,屋里门窗又都开着,有什么动静我们都听得见,哪个贼人还敢进来偷孩子不?成,谁成想?,孩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没了,哎!”
小梨花抠抠太子殿下的胸口,悄声问:“狗呢?”
蔺望尘转述:“狗可还在?”
李二?握拳捶地:“怪就怪在这里,我家那狗平日里有事没事都要叫几声,可昨晚孩子被偷这么大的事,它竟趴在那一动不?动,一声都没叫。”
也不?等小梨花再抠他,蔺望尘接着问:“狗活着?”
李二?点头:“活着。”
蔺望尘又问:“除了没叫外?,和平时比,可还有其他异样?”
李二?:“从打孩子丢了,那狗就一直趴在那里,不?吃东西也不?叫,就跟傻了一样。”
小梨花抠抠太子胸口,等他垂眸看来,她小小声说:“这事有古怪,不?像是人干的。”
蔺望尘颔首,看向白县令:“贫道?想?去?李家看看。”
白县令求之不?得,满口答应,喊上?那两名负责孩童丢失案的衙役,让他们一同前往。
随后又向蔺望尘致歉:“那就有劳玄知道?长了,这旱灾刚过,白某还有许多事物要处理,就不?同您一起了。”
蔺望尘说无妨,揣着小梨花,起身,跟着李家人和两名衙役一同出门。
人走后,年轻的县丞低声请教:“大人,此人是何来头,为何您对?他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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