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将先前的话来回重复地又说了一遍。
仿佛开了什么任督二脉,一夜的功夫学会卖惨装可怜,像个惯会引起别人同情的老手,就连白舒然这颗心比石头还硬的人,听完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一点恻隐之心,白舒然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算得上温柔的笑意:“你救了我一命,我当然要报答你啦。”
顾熙晏仍旧摇头:“你那么厉害,哪怕是没有我你也能活下来,那天大夫都跟我说了,他开的药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你是靠着你自己才醒来的,你的腿肯定也是你自己接好的。”
白舒然手掌轻柔地放在他的脑袋上,眼底不知何时变得一片冰冷,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要杀了他吗?取出他的灵魂,抹去他的记忆,变成一张白纸,然后将他带在身边,重新教他修炼,助他走上青云,这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不知何时,白舒然眼瞳变成一片幽蓝,犹如极北之地深不见底的冰川缝隙,跌进去便再无爬上来的可能……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声音很轻,像覆盖着薄纱的朦胧梦境,虚无缥缈,把握不住,唯一能让人体会到的,那应该是一个极冷的梦境,仿佛赤脚走在冰川上,前方是可望而不可即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想要触碰,唯有拼命追赶,直到筋疲力尽。
顾熙晏拼命反驳:“你好!
你是除我爹娘以外最好的人!”
一个硕大的鼻涕泡冒出,转瞬又破碎了。
白舒然沉默片刻:“你说我对你好,那你想怎么对我呢?”
不哭了,腿上的力道也松懈了,果然如此吗?白舒然眼中划过一丝难言的情绪,说不上失望,就连她也不知道。
顾熙晏低下头,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须臾过后,他抬起头,郑重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叫我撵鸡,我绝不斗狗,只要你别离开我——呜——”
说着说着,又哭着抱上大腿。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顾熙晏抽泣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白舒然收回手掌,眼瞳恢复正常,周围仿佛冻结的空气再度流通,然而这一切的生,顾熙晏都无知无觉,
“咚——咚!
咚!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白舒然扭头,朝着窗外看去,打更人拖长了音调,走过寂静漆黑的陋巷,碾过地上石子,出轻微的响声,暗黄的灯笼将室内从东到西逐渐照亮,最后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继远,脚步消失,重归于寂。
“三更了,”
白舒然抽出裙摆,凭着月光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清水:“喝完就睡觉吧。”
醉酒的顾熙晏对白舒然极为信任,保持着双膝着地的姿态,接过那杯水,咕咚咕咚全都咽下去,喝完后又杯口朝下倒了倒,表示一滴都不剩,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白舒然再次沉默:“真棒。”
顾熙晏更开心了,迅爬到床上,连衣服都不脱,窸窸窣窣盖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仿佛黑夜里的星子,
白舒然走到门前,将门板推出一个缝隙,惨白的月光照在她侧脸上,没有半分人味,精致得像尊精心烧制的白瓷,轻声道:“我回去睡了。”
洁白的裙角随着门板关闭彻底消失在视线,顾熙晏失望地收回目光,不甘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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