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妈妈她定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康是巧想明白了,也知强求不来,便要丢开手去,只是每每想起韩束那样的人品形容,不禁心下惋惜。
康家这里便暂不去提,只说回花家老宅。
大房二房已熄灯安歇了,只园子里还灯火通明,花老太和花晋明还在彻夜商议,也不让别人近了,只留邓三太太守在一边服侍就是了。
邓三太太一时添茶倒水,一时捶腿按摩,好不忙活的。
“听你所说,族中十分关切族学一事,可见这才是成事与否的关键。”
花老太身上不好,只歪在床上同花晋明说话。
坐床边杌子上的花晋明听了,想了想道:“没错。
只是建族学谈何容易,且不说前期建学的需费,就说立塾后的供给,就无合理的出处来源。”
花晋明吃了口茶,又道:“按说,凡族中人家孩子去读书,多少都要给司塾些贽见之礼,可也绝没有给多的,不过是情面上的礼,若是多了岂不同外头私塾官学一般了,还不如不建,干脆到外头书院便是了,就这一项族里就绝对不能答应了的。
这般一来,除去贽见之礼,余下的需费又该从何而来?族里没谁愿作这冤大头的。
所以我估摸着,这事儿难了。”
☆、第五回三房人各怀心思,傅泽明报恩情切(七)
花老太是一路忍耐着腿脚疼痛的毛病在说话,也是疼了老半天的了,早心烦意乱,听了花晋明这话烦躁越发了,指着花晋明就骂道:“就是榆木做的脑袋,也该知道的,那里有做媒还要包人生儿子的理。”
“噗嗤”
一声,一旁的邓三太太笑出声来。
花晋明瞪了邓三太太一眼,邓三太太赶紧收敛了。
“妈的意思是只管办起来应付过去,就不管后头的事儿?”
花晋明小心地问道。
花老太这头却又骂起邓三太太来,“家里是缺了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让你捶个腿都有气没力的。”
邓三太太一听这话,就赶紧使上劲儿的,没想花老太却叫唤了起来,“哎哟哟,我只说你两句,你这就是跟我顶上气了,你这是要捶死我不成。”
花老太大骂而起,将邓三太太唬得不轻,以为真是手重了。
花晋明见状,一把将邓三太太推开,喝道:“这一点事儿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的。”
邓三太太一个不防被花晋明推得从床沿上跌坐在地,着地处一阵生疼,眼泪水都飙了出来。
可都这样了,花晋明却也不来问一声,可是摔疼了不曾的话。
邓三太太顿时委屈得不行,暗暗咬牙恨着,把要暗夺下花家铺子的心又添了几分。
花老太好一会子才又道:“你只管建学塾就是了,管他们什么前头后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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