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初却一咬牙,狠心道:“总比一生白付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要好。”
秦夫人听了心内顿是喜笑颜开,可嘴上却道:“想了下,还是不能的。
说起来我何尝不愿你为了儿媳的,只是若让你家里知道了,绝绕不过我的。”
林蕊初道:“姨妈只管放心,我自会去同爹娘说,和姨妈不相干。”
秦夫人佯装无奈道:“既然你已打定主意了,也罢。”
林蕊初又道:“姨妈有什么法子的,赶紧行事才好,不然家里的人就要来接了。”
秦夫人点点头,道:“就是这话了,方才我已打发去问束哥儿在哪了。”
林蕊初的脸上霎时就红了。
秦夫人轻拍林蕊初的手,“总要经过这一回的。”
说话间,林欣家的进来了,回道:“大爷才送长子去了。”
秦夫人一怔,“长子来过?可有说是来做什么的?”
林欣家的摇摇头,“不知,可我瞧着长子从外书房出来后,气色不大好。”
秦夫人暗道:“也罢,回头再问问束哥儿就是了,还是眼前的事要紧些。”
想毕,秦夫人对林蕊初道:“束哥儿正好不在外书房,我们赶紧的。”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十三)
来到韩束外书房,韩束没在,小厮就落了清闲,个一群地在耍闹。
秦夫人自然不能留这些小厮坏她的事儿,便让林欣家的将韩束的小厮都打发了去,随后秦夫人和林蕊初才静悄悄地进了书房。
韩束的外书房面阔三间,里头皆不隔断,十分阔朗。
林蕊初一进书房门,就见正间的墙上一水的书架;东次间的东墙下一张暗八仙的梨花木卧榻,榻上一张暗八仙填漆的小几,几上茶奁、杯盏、香鼎、漱盂十分齐备,香鼎内还有一缕青烟的余香未曾散去;西次间方是近来韩束夜里安寝之处,却也不见多有装潢,不过一张雕瑞草祥云的架子床便罢了。
秦夫人让林蕊初赶紧上那架子床去,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便在外头,只要你这一喊,我就便进来,佯装拿你们个正着。”
林蕊初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小心往床上去,脱了绣花鞋往里躺去,罢了又扯来床上折叠齐整的薄被盖身上。
见林蕊初躺好了,秦夫人这才落下帐子,笑着转身去了。
待秦夫人一去,林蕊初躺床上望着帐顶,一时也不敢多动,唯恐弄出声响来。
可期许在心,让林蕊初觉着胸腔内的心跳个不住,浑身发热,脸上也只管作烧。
林蕊初禁不住只得坐起身来,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自己卸去簪环,轻解了罗衣,只剩下一身轻薄的内里,这才又躺了回去。
秦夫人和林蕊初都预备妥当,只等韩束来自投罗网,可她们却不知天下还有“人算不如天算”
这样的话。
只说徐司被韩束气得摔手而去,韩束依礼相送,徐司不领情留下一句,“留步,不敢劳动。”
的气话,便径自去了。
韩束乐得干脆不去讨这没趣的,便随徐司他自己去了。
只是徐司一头怒火,才到将军府大门,又想起韩涵因不能亲祭奠韩悼滑,而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徐司到底不忍见,只得暗暗压下火气,转身再到外书房来找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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