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韩太夫人重重哼了一声。
秦夫人继续道:“这些事儿一件件凑一块,看似都是情理之中的巧事儿,没你的错处。
殊不知过多的巧合,反让人以为妖了。
我连夜便打发人去郡王府去问。
涵儿说了,那什么养颜的方子涵儿是有问过要,可原先你是百般推脱不肯给的,今儿无缘无故的却给了,涵儿自然生疑,没有不请祝大夫人来问对的道理。
听了这话,我心下越发起疑了,让人把你丫头画绢给拿问了。”
这时,韩太夫人喝道:“画绢你说。”
被捆押着跪伏在地的画绢,此时蓬头乱发,两颊青紫红肿,只听她哽咽嘶哑道:“二……二奶奶,奴婢……也是受不住了……不得不说的。”
事到如今,柳依依倘若还不明白自己被人借剑杀人了,那她真的是死了也是糊涂鬼。
故而,柳依依瘫坐在地,冷笑道:“那你就说吧。”
画绢抽抽噎噎道:“回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爷,是二……二奶奶把束大奶奶身边服侍的人拿了吃板子的,那时屋里就大奶奶和二奶奶,奴婢也未能进去,就只听到二奶奶对大奶奶说,是爷心疼二奶奶方夭子,想着让大奶奶生一子,放二奶奶身边教养,让二奶奶安心,这才回心转意待大奶奶好,实则并非真心。
大奶奶听了自然是不信不依的,少时,奴婢听到里头传来撕扯摔打的动静,慌乱中奴婢就冲了进去,就见大奶奶……”
话到这,画绢想起花羡鱼死时的模样,心下惧怕,说不下去了。
韩太夫人再听一遍,依旧愤恨不已,指着柳依依道:“你明知鱼丫头有崩漏之症,受不得气,你竟然捏造这些虚假之言激她,让她死于血山崩,和你没干系,你自己也落得手脚干净。
柳依依,你好心计,好歹毒啊!”
柳依依却忽然大笑了起来。
这时,一直魂不守舍的韩束说话了,“二奶奶她……对大奶奶所说并非捏造……也同她没关系,让她害大奶奶是我的意思,我才是罪魁祸首。”
柳依依的笑声戛然而止,堂上众人亦惊诧不已。
韩束待花羡鱼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没人比柳依依更清楚的,“爷……你这又是何必?”
纵然到这般田地,柳依依也不曾落泪,得韩束这话,终让柳依依潸然。
柳依依心道:“韩束心里是有我的,这就够了,都够了,死而无憾了。”
“你……你这没良心的种子……咳咳咳……”
韩太夫人气得不行,捂住胸口,“把这孽障给我送祠堂去,家法处置。”
少时,就有管事的带着几个小厮进来将韩束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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