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
一个有着怪异的飞机头嘴里叼着根草看起来相当老成的男生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手撑着膝盖问道:“请、请问是浅海澄同、同学吗?”
我摸了摸脸之后很确定地说:“是我没错。”
“我叫草壁哲矢,委员长打电话说让我来,请问是什么事?委员长呢?”
草壁哲矢四下望了望,结果并没有发现云雀的身影。
“你说那家伙啊?他说有事情先走了,所以送我回家的重任就拜托你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草壁瞬间汗颜,他擦了擦额角滑下来的汗说:“既然如此,请跟我走吧。
请等一下,您家住在哪里?”
我半月眼看着他语气平平地问:“你是不良少年对吧?为什么对我用了一大堆敬语?”
草壁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声音异常洪亮地说:“委员长亲自下命令让我送您回家说明您的身份不一样,所以一定要对您恭敬一些才行。”
你干脆把我当你奶奶供起来算了,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思维方式啊?我面无表情地做出了一个抹汗的动作,然后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跟云雀那个语言匮乏的家伙不一样,草壁哲矢简直就是话痨级别。
从神社走到我家用了大概二十分钟,这家伙跟我谈星星谈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理啊。
“什么?浅海桑你一个人住吗?哎呀小姑娘一个人住应该过得挺艰苦的吧,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哎你晚上要注意安全啊!”
“……没事我会防身术--。”
“那也不行啊!
万一人家有武器呢!
哎等等!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
上次好像在那个抢劫现场见到你了,你当时还吐槽了委员长,勇气可嘉啊。”
说着,草壁就露出了一副敬佩的表情。
“……因为云雀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是槽点啊!
对了你不要叫我浅海桑了多生疏啊,叫我橙子就好啦。”
一路聊下来我觉得其实草壁这家伙其实还不错,于是在家门口我愉快地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没事来玩啊草壁大叔!”
我抱着瑞卡站在家门口朝他大力地挥着手。
不要问我为什么叫他叔,我只能说这家伙长得太老成了,我家上司二十二岁看起来都比他年轻很多啊!
草壁的身形瞬间踉跄了一下。
原本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他转回来哀怨地说:“我十五岁。”
“骗人!”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草壁抹了一把辛酸泪,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走吧瑞卡,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