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林道:“你既然愿意断,那就先把那个林郁文给我解决了,我最见不得他,说甚么从十八岁起就是你的人了,他算你哪门子的人呐,不过是个百草堂堂主,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我往日怎么就没察觉他心思藏得那么深!”
旧情难了
提起我那一屁股的风流债,我认为最对不住的就是那个林郁文了。
照着季清之的说法,他怎么着也是我的断袖第一人,如今我四处拈花惹草不说,居然还始乱终弃,这叫我这一张老脸往哪搁呐!
我道:“说到底,也是我有负于他们,这事不能做得太绝,好聚好散的也就罢了,不愿放弃我们也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引着他们走上正途,你说是不?”
李玉林笑道:“成呐,你去把他找来,我们引着他走上正途。”
我瞧着李玉林的笑容,浑身冷飕飕的,却仍是依言让宋玉去请了林郁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李玉林见我让人去叫林郁文,从衣柜取出一件绛紫色的华服换上,又在发上配了个玉冠,衬得整个人是芝兰玉树,贵气难言。
我二人一起走到前厅,林郁文已经到了。
林郁文瞧了瞧我,再瞧了瞧李玉林,嘴角冒出一丝笑意。
李玉林冷哼一声,上前落座,我面色讪讪地在他边上坐下。
林郁文道:“不知教主命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我轻咳一声,深觉难以启齿。
李玉林手捧着茶杯,斜睨了我一眼,目光不善,我只能着头皮顶上:“听闻林堂主身子自幼体弱多病,不知近日身子如何了?”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劳教主关心,死不了。”
“……&¥¥!
!
!”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教主说话的么!
李玉林还在边上凉凉地补刀:“确实死不了,我见林堂主精气十足,必定贻害千年。”
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
(╰_╯)
我瞪了李玉林一眼,忙出来打圆场:“林堂主身为百草堂堂主,医术想必十分高明,平日别光顾着神教,也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
林郁文瞅了一眼李玉林,道:“属下这病没治了,等死罢!”
李玉林手中把玩着茶碗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林堂主节哀。”
说罢,朝着我道,“萧定,林堂主怎么说也为正义教出过不少力,你一定得好好安排林堂主的后事,免得让正义教教众心寒了!”
“……〒_〒”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两人虽然在跟我说话,但连正眼都不瞄我一下,两人相互飞着刀子,剐得我是遍体鳞伤。
我忍不住扯过李玉林窃窃私语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来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要带领他走上正途嘛,你现在这是做甚么?”
李玉林哼了一声。
我道:“你先下去,余下的事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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