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宽在迟休眼前比了个钱的动作。
迟休拍开男人的手,怒意不减:“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迟宽故作受伤地挑眉:“死了又怎样?下地狱吗?”
“没关系!”
迟宽耸肩摊手,脸色突然沉下。
“反正你也会下去。”
迟休呼吸加急,强忍踹人的冲动,远处的女人忽又嗔怪似的喊迟宽。
“宽哥,你干什么呢?”
迟宽闻言,冲迟休意味不明地笑笑,随后转身离去。
韶谌在商城里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迟休。
刚想开口叫她,韶谌注意到迟休只是呆愣站在原地,低头注视地面。
“喂。”
迟休睫毛一颤,抬头看着韶谌。
韶谌看了一眼吊椅,又看看迟休:“买这个?”
“不。”
迟休收回视线,扭头就走。
剩下的时间里,韶谌明显感觉迟休心不在蔫,问她意见都回应“随便”
。
就着迟休之前的工作室里的东西,两人最后也没置办多少。
从旧工作室往新工作室搬东西,再把新买的用具布置完,已是黄昏。
韶谌临时接到电话离开,留迟休一人在工作室里怅然。
迟休望着工作室里或旧或新的一切,摸出烟盒。
但忘记带打火机。
叹口气,迟休下楼买了几瓶酒和一份关东煮。
付款时,瞥见收银台前小货架上的千纸鹤糖。
迟休拿下一包。
“这个,一起算。”
回到工作室,迟休把东西放在地上,自己也席地而坐。
没找着开瓶器,迟休视线扫过一众器物,锁定在韶谌给她选的写字台上。
熟练地,迟休在桌沿磕开瓶盖。
“还有点用处……”
迟休自言自语着坐回地上,安静地往嘴里塞东西。
“……下地狱?反正你也会下去!”
迟宽的话在脑海里久久不去。
迟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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