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咱们直接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是休息日,能干什么。”
林亦抬手拍了一巴掌沈清皓的爪子,说“以后别弄这些东西了,打扫起来麻烦。
我上去处理点事情,你该做什么做什么。”
“我也跟你上去,我要办辞职手续了。”
“真的辞职”
林亦问。
“嗯”
沈清皓点点头。
“也总不能占着这个位置当吉祥物啊,年前平均两三天就得出差一次,年后就得泡在实验室了,要这个位置也没什么用。”
“嗯,也是。”
林亦肯定道。
“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怎么上班的开我那辆玛莎了吗”
两人一并向电梯走去,沈清皓边走边跟林亦聊着,试图从他嘴里探出点什么。
“开了两三次,后来我就走着了,刚好锻炼锻炼身体。”
“这么冷的天下次给你买一辆新的”
玩古早手段的男人通常没有好下场,沈清皓和林亦到家后就开始清理后备箱,一堆又一堆散落的玫瑰花瓣全被倒进了垃圾桶里,因为量太多,最后林亦还不得不上楼拿了趟扫帚和垃圾铲,打扫了接近两个小时才弄干净。
进电梯上楼的时候,林亦拎着一串染了红色花汁的小羊玩偶,不痛不痒地打了沈清皓一下,“再敢搞这个你就自己扫。”
沈清皓抱着自己和林亦的外套,生无可恋地靠在电梯墙壁上“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林亦揉了揉他的猫脑袋。
缠绵总是转瞬即逝,沈清皓回国后也没能闲下来,第二天休息日的时候比他起的还早,早饭都没吃就没了人影,只给他留下一张“去学校办事,晚上回来”
的便签。
林亦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想想又熬了点粥放进保温盒,打了辆出租去a大附属医院。
北京老建筑比较多,这家医院从外观上来也上了年头,里面来来往往的多数是操着京片子口音的医生护士,说话尾音总要带个“儿”
。
他家那只猫是土生土长的北京猫,但口音很轻,普通话非常标准,只有急着说什么的时候才能听出点北京味来。
林亦拎着便当袋一路走到重症室前,推门走了进去。
重症室里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李文雅、坐在桌边手机的刘树青,还有一个微微上了年纪的大姐在打扫卫生,她是林亦专门请过来的,为了以防刘树青赌瘾上头犯浑。
“妈,小叔,耿姐。”
他把粥放在桌子上,脱下外套叠得整整齐齐。
只有耿姐走到他身边和他聊了两句,随后便出去了,剩下的李文雅和刘树青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都懒得抬起眼皮他一眼。
林亦搬了张椅子放到病床旁,把粥倒在碗里递给李文雅。
“妈,你还没吃饭吧,这是我自己熬的,你尝尝。”
李文雅正了正沉重的身体,浮肿的嘴角扯出来一抹笑,“还知道给你妈做饭呢,你要是再不来我,我都忘了有你这个儿子了。”
林亦对她这个态度司空见惯,淡淡道“工作太忙,一周只休一天,我会尽量挤出时间来你的。”
“你那是个什么烂工作,我在老家住院的时候听隔壁床的大姐说他儿子在英国人家挣的是英镑一年不知道顶几十个你,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