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虽然这么说,讨厌的笑容却丝毫未减,“我就是在想,你这人说话虽然难听,其实还挺痴情的嘛,一直为谢妍树守身如玉。
不过你要小心哦,听说到了三十岁还是那什么就会变成魔法师。”
袁轻泽愣了半晌,脸色迅速阴沉下来:“薛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薛崎本能地往后跳了一步,壮着胆子继续说:“明明就是嘛,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当初干嘛要走,还装模作样定个五年期限?”
回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文件夹,正中他的眉心。
“不说就不说,有你这么虐待病人的么!”
他捂着头气冲冲地出去,把门“咣当”
一下摔上。
袁轻泽皱着眉头看着一地的文件,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对面响起一个柔媚的白人女声:“嗨,袁教授,你是来邀请我当今晚舞伴的么?”
袁轻泽强颜欢笑:“你好安妮,办公室有我的信件么?”
“真是的,每次打电话都是公事……”
“到底有没有?”
“我看看哦……这个月学校就来了十封信,里面没有你的。
我们说正事好不好,今天晚上……”
她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只留下尖锐的忙音,气得她用力踩了几下高跟鞋,险些把跟别断。
而这边的袁轻泽心情明显更糟,他烦躁地摁着发痛的太阳穴,仿佛终于做了决定一般,从钱包里找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右边的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信件。
这些信都来自同一个人,尽管使用了不同的信封,不同的地址,但右下角的名字都是相同的。
五年前他收到了第一封信,谢妍树在信里兴高采烈地向他汇报她考上f大了,然后是第二封、第三封……至少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甚至更多,但从两个月前开始,信就突然断了。
除了第一封之外,这些信他一次也没拆开过,全都整齐地锁在抽屉里。
他怕看到信里的内容,会忍不住回去找她,更怕她会通知他,她已经不想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