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法藏小师傅,挺纯粹的,死了还挺可惜。
然后就听着柳诗卉道:“紫女,让个人看着,别真死了。”
紫女:“”
面对紫女幽幽而带些许探究的目光,柳诗卉顿时如炸毛了般叫道:“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不想这样憋着口气而已!”
“等他遇到麻烦,你让人救下来,然后带到我面前,我就可以嘲笑他说我才是对的了!”
紫女觉得,自家圣女此刻就像是炸毛的猫,嗯有点可爱。
“是,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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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泉香楼下来,法藏重新出现在了街道上。
他此刻是有些气呼呼的师傅说,出家人要戒嗔戒痴、戒贪戒躁,即便女施主说什么他都应当心平气和,好声好气。
可他就是忍不了女施主对南州的说法。
金山寺永镇南州,说南州冥风淳朴,那不就是说金山寺毫无作为?
这侮辱了金山寺,也侮辱了历代金山寺祖师。
身为金山寺弟子,他遏制不住。
抬眼望周围的人群。
夜景繁华、明月皎洁,街道上的民众人来人往,笑面如花,这样的繁华盛世,又怎会是凶煞之地。
定是柳施主骗了他。
他找了位路人,问了问去东洲的路,那人指了路后,法藏一声道谢,旋即便准备出城。
南州内没有宵禁一说,即使是在其他地方也很少见有宵禁。
但他正迈步,却又顿住。
如今都已经月上枝头、三更半夜,现在出城不太妥。
得找个地方休息。
可刚刚从泉香楼出来,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挠了挠脑袋,法藏重新找到那位路人,问能不呢过去他家借宿一宿。
路人很高兴的答应了他,兴高采烈的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屋内。
法藏很高兴城内有那么多好心人,那包子铺和周围的人定是些许个例,不可上升至整体。
但法藏并未看到,在其身后,那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到了路人家里,法藏用了斋饭,上了床榻,安安心心的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大早,用了早饭后便起身告辞。
路人也不多留,只笑盈盈地将其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