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手不停歇的在伤者身上重重的点了几处大穴,同时朝小僮吩咐道:“取我的金针来!
快!”
片刻后,伤者胸腹各穴扎着数十根金针,血终于止住。
徐清然抹了一把汗,看着这青年,心中不禁感慨,若是普通人,以王爷的语意似是不欲其活,他本也不必如此费心救治,至多对王妃说此人伤重不治也就罢了,但是,这人却是不能不救!
他抬起身,便迎上烈煊不解又略不悦的眼神,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妃道:“王妃慈悲,这位小哥已无性命之忧。”
烈煊略一思想,眉头一展对妻子道:“婉儿,现在人救回来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过来。”
姚婉舒了口气,微微笑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姚婉一走,徐清然便对小僮道:“去请郭丹师来。”
小僮一出门,他随后将门关上,于是一屋浅香迷离中,他向烈煊拜倒话声略带激动道:“恭喜王爷!”
烈煊虽也想到徐清然突然用心将这伤者救活必有原因,但对于他这一句祝贺的话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禁一边扶起他一边问:“先生这是何意?”
徐清然笑道:“王爷可知榻上躺的是什么人?”
“本王不知。”
烈煊摇头,他素来不在下属面前摆架子,有一句说一句,因此回答得也很是直接。
徐清然道:“王爷不识此人,但想必应该听说过墨香血的传说吧?”
烈煊闻言一愣,不由再次打量榻上的男子:“他……”
徐清然点头:“多半便是了,属下刚刚嘱了小僮去请郭丹师便是让他来辨认真伪。”
半刻,门声轻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匆匆进来,一进门转身小心的把门关上,抬头一句话便道:“他现在如何?!”
徐清然失笑:“老郭,人都还没看呢……”
“不用看了,必是凛家的人!
这墨香血的味道我闻到过。”
他说着看了一眼烈煊,而宁王的脸色则不由得微微一黯。
走近床榻,老者郭丹师看着满身金针的男子叹气:“想不到凛家竟然还有后人……”
“等一等,我们刚救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血却都是红色的!”
烈煊皱眉道。
郭丹师不以为意的淡淡道:“王爷有所不知,凛氏一脉为了不露行迹,历来都有独门丹药改变自身血液的颜色和气味,他失血过多,丹药的药性减弱才显了原色是很正常的事。
清然,他这伤如何?”
后面的话又是在问徐清然。
徐清然有些惋惜地道:“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伤,伤及心肺,虽然不死,武功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