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凛闻言终于抬眼看他,目光茫然,只是片刻他低头应道:“是,臣遵旨。”
伸出手,与他握住,一起踏上台阶。
烈熵皱眉,寒凛从来不肯在他面前称臣,这是第一次,他自称为“臣”
……
“寒凛。”
缓缓踏着向上的台阶,他轻轻唤道。
“嗯。”
寒凛的声音依然淡淡的,没有起伏。
“我想,经过二十年,你我确是有了许多变化,正如你所说,我喜欢的是谁,我知道,你也知道……可是,可是如果我说你,不,也许不能说是你,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你在我心中与煊是一样的,可以吗?”
他悠悠的问。
“我就是我,二十年前的是我,二十年后的也是我,王上心里的人是宁王,不是我。”
寒凛淡淡道,“王上之所以忽然念及我,只是因为得不到。”
烈熵愣了一下:“不是的。”
寒凛冷冷看向他:“那王上是要寒凛代替宁王么?”
烈熵皱眉:“那怎么可能,你是你,煊是煊,何来代替之说?”
寒凛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烈熵,你不要把我当成你后宫里那群成天想着跟你上床的女人!
你若真的心中有我,就不要跟我说什么我在你心里跟谁是一样的,即使那人是宁王也不行。”
说罢,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已经到高台顶部了。
香案在前,两人对看一眼,跪在案前的蒲团之上,焚香,叩拜,请仙的过程并不复杂,只是诚心祈祷而已。
寒凛跪着,却并不诚心,他心中并不似面上表现的平静,烈熵的每一句话都令他心中隐隐作痛,一夜之间,他明白到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烈熵是男人这件事,而是他心里明明还深深爱着宁王啊!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得不到宁王时的避风港、替代者么?
香就要焚尽,天空中忽然飘过一丝微风,只一瞬间,案前现出两个身影来。
真的请来了?寒凛一愣,对于请仙一直只当是一种仪式,却未想到竟然真的能请到飞仙……呃,这两人是飞仙么?
两个年青男子,丰神俊貌,含笑看着他们,并不高傲也不矜持,一着青衣一着紫衣。
紫衣的男子忽然颇具玩味的对那青衣男子道:“想不到时隔千年,竟然能再看到大师兄与二师兄如此和睦的在一起!
当真怀念得紧。”
青衣男子微微笑了一下却道:“舒涟,切记天机不可泄露。”
紫衣舒涟吐了吐舌头,道:“宇寰师兄真是冷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