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
“我……”
萧滟一愣,来干什么?一个月前听说丹师院被王上下令派兵严加看守,一名宫女被打入死牢,罪名却未定,几乎所有的人都莫名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可以肯定的是镇国大人被软禁了,至于为什么,朝堂内外众说纷纭,但是所有的说法都离不了关于镇国玄衣失宠的重要情节。
她是来幸灾乐祸的!
受过皇家礼教的她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很不好,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种方法来宣泄她心头的苦闷,她听说得到而后失去一定远比渴望却得不到更痛苦,于是她要看看,看他比自己更痛苦,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娘娘,想看的只怕已经看到了,请回吧。”
他依然语声清淡。
“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他不会再来了!
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空等?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她一字一字的问,咬牙切齿。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啊……寒凛叹气,然而抬起头,他淡淡笑:“臣留不留,只能听王上的安排啊。”
萧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她扬起手,然而却又无力的垂下,拂袖离去。
他还在等么?他难道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寒凛目送萧滟的身影消失在丹师院的门口,缓缓站起来……
“你来错地方了啊,娘娘……”
他笑了笑,转身。
――――――――――――――――――――――――――――――――――
“王上,涅回来了。”
丁拙政低着头,向王座上的男人禀告,等了半晌没有回应,不用看,他一定又在发呆,不由叹气,“王上。”
烈熵回过神,抬手揉着太阳穴皱眉:“果然是他……”
丁拙政道:“王上早已知道,为何还留着他到现在?”
烈熵看了他一眼,笑笑:“蝙蝠也有蝙蝠的好处。”
丁拙政垂首道:“也是。”
“拙政。”
烈熵忽然唤道。
丁拙政一愣,抬头:“臣在。”
“你跟了孤十一年了吧?”
烈熵淡淡的回忆。
“是,臣追随王上已经十一年了。”
他看着王座上的人,忆起十一年前那个傲然的少年。
“你曾后悔过么?”
烈熵问,“孤当初迫你服下同心丹,让你在天下人心中死去,从此只活在暗处,就算重见天日也只能改名换姓……这些你曾后悔过么?”
丁拙政愣了愣,随后慎重的道:“不曾。”
烈熵神色没有多少起伏,只淡然展了个笑:“难为你了。”
他望着偏殿外正对着的院落,那里已被禁军重兵把守,其实他知道,就算一个守卫都没有,他也不会走,然而不这样便不能安心,因他是想走的,为什么呢?突然如此决绝的离开,就好像之前的情义都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