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四个镇国都是一愣,张恨道:“那你来琼皇山到底为何?”
“本来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凤华丹师,可惜,早在数天前就被真君鉴退了。”
他说了个似真似假的答案,四个镇国相互看看,微微有些理解,毕竟做凤华丹师是每个丹师的最终梦想,只是如他这般大胆前来求鉴,失败以后又如此坦然说出来的人实在不多,不由对他的映像多少有点改观。
待人都散去,寒凛起身,舀了勺水清洗手上的血污,黑色的血在水中散开,淡去,水中映着自己的脸,一恍忽却似乎看到另一个人,漫然的笑着将剑狠狠刺出贯穿那男人的胸膛……
凛凤华,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在恨什么?
他的思绪很快被窗外扑扑的声音打断,抹了手,开窗,便看到一只小小的青鸟,不由笑了,任它停在手中,而小鸟在他手中瞬间变成一颗龙眼大小的青色丹丸。
轻轻搓开丹丸,中空,里面有一小卷纸,展开便看到那人一手漂亮的字——
“寒凛,听说琼花制成花干,花香可以保存数十年之久,回来的时候给我稍点。
宁王妃生了个胖小子,把煊乐得上朝的时候一个人疯笑,现在已经快成满朝文武的笑柄了,我给那孩子封了永安世子衔,赐名‘炫’,你别笑这名字俗,烈氏奉火,必以火部诸字为名,火部依玄字,玄为寒,这个名我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呢!
我是注定不会有孩子了,天穹王的位子迟早是这孩子的。
寒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才走了四个月,我怎么觉得象过了四年那么久呢?要不你回来好了,什么凤华丹师的,做不做无所谓——你再不回来,我就去煊家门口站桩了啊!
你自己看着办吧。”
笑,忍不住笑着,将纸小心的折好,放在一叠同样的纸叠中,才离开宫里四个月啊,果然感觉好久了。
寒凛笑着想道,也许——还是回去比较好吧,反正凤华本来就只是个传说罢了。
“那寒凛可真不简单哪,看仙君待他格外注重的样子,真是……”
梅彩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寒凛皱了皱眉头,便又听到张恨的声音哧哧笑道:“自然不简单,能将天穹那位暴君哄得神魂颠倒的人,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张镇国,背后说人是非,不是正人君子之道。”
荆月池的声音满含嘲弄,但也没有多少驳斥之意。
张恨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何来是非?便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天穹王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他古玉双凤翔,明摆着告诉人家他就是个男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还怕人说么?”
“嘘——”
有人示意他禁声。
而门也在呯的一声中猛然打开,寒凛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院里的三人,突然其来的对恃让所有的人都愣住。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放松了神情,学着烈熵的神情眯了眼做了个笑的样子:“张恨,你当真敢在我面前将刚才那番话再说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