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早晨在鱼市上撞见的卖绢花少年。
少年把脸埋在清欢身上,一手揪着她的衣裳,他个头虽矮,又生得可,却也是实打实是个男人,如此黏糊在清欢背上,成何体统,不怪清欢羞恼道“兔崽子占姐姐便宜不是”
“没、没有占便宜。”
少年竟是比她更羞涩,愈加埋着脸不肯抬起来了。
明明是个和余锦年差不上几岁的少年,说话动作却仍似个懵懂孩童,余锦年只好放软了语气,微微曲下膝问道“你不要躲着了,我们都见你了。
你叫什么名字,作甚要跟着我们”
少年瑟瑟缩缩地露出双眼睛,眨了眨,回答道“春。”
余锦年感到奇怪“你就叫春”
少年点点头。
好吧,春就春吧,余锦年耐心道“那你说说,为什么跟着我”
小春抬头了清欢,仿佛是在观察她的表情,清欢不由好笑道“你我做甚么,我脸上还能有字不成”
清欢语气也不如何重,小春听了却脸皮一皱,说着眼睛一眨,往下掉起了金子,连手上挂的篮子也不要了,里头的绢花儿散了一地。
清欢吓道“哎你,我有这么凶吗”
余锦年头疼死了,他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祖宗似的小哭包啊,可放着人哭也不是回事,他回厨房盛了碗热乎乎的骨汤,里面洒了一撮虾皮和几根白菜叶,便哄着少年到院中圆凳坐下“好了,再哭就不好了。
早上吃东西了没,给你喝汤。”
一听自己不好了,他立时止住哭泣,抽抽嗒嗒地捧着碗,小口把汤喝光,问道“阿春不哭了。
阿春要是不好,哥哥就不开心了,哥哥不开心,阿春也不开心了阿春好了吗”
余锦年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来的耐心哄哭包玩儿,他道“好好,阿春最好了。”
终于将人哄笑,他腰也躬酸了,是时背后绕来一只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揉,便搬来个凳儿扶他坐下。
他朝季鸿一笑,又去问少年“阿春开心了,该与我说说了吧”
少年眨巴着大眼睛,仔细盯着余锦年了会,懦懦道“你能给人治病对吗”
他唯恐余锦年否认,又急匆匆地抛出证据“我见了你在河边,救活了一个人那个人都不能动了你都能救活,我哥哥他还会动,你也一定能救活,是不是”
“这”
余锦年心想,他原是来是想请我治病的吗。
少年见他犹豫迟疑,便以为他不愿去给哥哥治,忙跳下来去捡他的绢花,满地绢花一个不落地拾进篮子里,又将篮子推给余锦年,严肃道“阿春做的绢花最好最值钱了,哥哥说一花千金呢阿春不要了,这些都给你,你去给哥哥治病好不好”
余锦年抬手道“等等,你这花儿多少钱一朵”
少年寻以为常道“一花千金呀哥哥说的。”
“”
余锦年问,“你卖出去几朵了”
说起这个,少年就皱起脸来,不高兴道“一朵也没卖出去”
这就对了谁家的冤大头土大户能中这邪,买你一朵价值千金的绢花啊余锦年打量着这少年,不由苦恼起来,心中也渐渐有了个想法这少年,大抵真是个傻的,且傻得不轻。
可他衣料绵软,又吃得白嫩,手腕也圆圆的不似吃过苦的模样,又听他三句不离哥哥,想来家中也是有些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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