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这车技够行的吧?”
司机推开车门下车,手
扶在车门上,肩上披着一件外衣。
“当然!”
陆云志扶着沈浅浅下车,再次抬头对上司机的眼神时,却现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司机紧紧盯着沈浅浅的脸,连眼神都不舍得移开,甚至连嘴唇都在哆嗦着。
“大大小姐”
“什么?”
陆云志和沈浅浅异口同声地说。
“我是陈叔啊。”
陈叔一把走到沈浅浅的面前,异常激动地说:“你望了,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呢。”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似自言自语地说:“不对,你应该不是大小姐。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半截身子埋入黄土了,大小姐应该也不像以前年轻了才对。”
他又问:“小妹妹,你知不知道张薇小姐啊?”
“我当然知道,我是我妈妈。”
沈浅浅觉得从一个素未蒙
面的陌生人嘴里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她好奇地问:“陈叔,你知道我妈妈吗?”
“她…她是你妈妈?”
陈叔现在的心情更是百般复杂,长叹一口气,说起了以前的故事。
“你妈妈是张家唯一的女儿,头上还有个哥哥,是从小被老爷他们百般呵护着长大的。
只可惜大小姐长大后,偏偏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
“当时老爷他们可是极力反对,毕竟那个穷小子什么也没有,又怎么去给小姐幸福呢?偏偏小姐看上了他,甚至扬言这辈子非他不嫁。”
“最后,大小姐和家里大吵一架,跟着穷小子私奔了,这一走就是二十余年呐!”
陈叔说到这里,眼中忽然满含泪水,“大小姐是真的心狠呐,这一走便是这么多年,完全不和家里联系,甚至就连老爷他最后一面都没能回来看啊!”
“你的意思是说外公他已经不在了?”
沈浅浅不可置信地问,又想到妈妈以前经常独自一个人做在窗边,拿着装有外公外婆照片的相册细细擦拭。
“妈妈心里肯定是时常念着外公外婆的,而且我小时候也亲眼看到过妈妈去给外公外婆寄去信件的。”
想到这里,沈浅浅又回想起以前陪着妈妈去寄信的日子。
张薇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每次写信前,她总会挑上最好看的信纸,提前准备好一小支足够放进信封里的干花。
她在信纸上一笔一划写满了对父母的思念,最后又将代表思念的鸢尾花封进信件里。
那时的沈浅浅尚且年幼,连续一周被张薇带到了邮局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