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
白素贞支起身体,素手微弹着掐算,“原来如此,是为了阴气……这么说,只剩下不到十天了。”
“所以,最好快点恢复。
漫无目的地耗费法力,也终究不是办法。”
东方不败揽着白素贞瘦削的肩膀,轻拍着,安慰着。
白素贞微转着眼眸,忽然轻笑:“东方公子,确实很相信法海。”
没想到白素贞会这般反应,东方不败惊诧地挑了挑眉,忽然扬起自信到桀骜的笑容:“只是愿意相信想要相信的。”
白素贞了然地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过紧闭的大门:“果然是这样的……男,都是这般以自为中心的。”
忽然,一枚纤细的指尖轻轻点上了白素贞的红唇,轻佻一弹,引得白素贞一惊,捂着双唇,微皱着眉宇——东方不败弹了弹指尖嫣红的胭脂,又饶有兴致地搓了搓:“刚刚多说了一个字。
不光是男,只要是,都是自私的。”
眼前之容貌无双,举止轻佻又不失风流,偏偏对女色毫无兴趣,白素贞不由睨着眼儿揶揄:“难道法海也是?”
红袖掠风,东方不败飘然回屋,只留下一句,余味悠长:“正教他怎么做,为师,倒也不错。”
……
一整夜,莫名其妙,辗转反侧,即使一直睡到中午,展昭和白玉堂都还顶着黑乎乎的熊猫眼。
习惯性地肩并着肩下楼、同桌吃饭,胳膊挨着胳膊出客栈……就客栈门口,就两习惯着要拉扯着对方时,白玉堂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展昭:“猫儿,哎,捆龙索已经解了。”
接连着赶路、被追杀,偏偏昨晚又没睡好,展昭迷迷糊糊地转过来,然后——猛然跳开:“对啊,捆龙索已经解开了!”
白玉堂手中的画影一转,划出一个潇洒的圈儿:“猫儿,既然捆龙索已解,白爷就不陪了!”
展昭同样一转巨阙,终于能用右手执剑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笑容依旧温和,双眼却神采飞扬:“这话该说才是,小白鼠,别妨碍查案!”
“谁稀罕,不送!”
白玉堂将剑扛肩头,转身便走,雪白的长袍划出一道如雪花般的半圆弧,当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旁有几个逛市集的小女孩,都含羞带怯地遮掩着帕子,眼神儿不断向白玉堂身上瞟去。
“果然是只风骚的白耗子,一大早就出来招蜂引蝶。”
展昭摇了摇头,扣紧巨阙,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似是分道扬镳了,可一刻之后,倚酒馆二楼的雅座上喝酒的白玉堂忽然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那猫不会是趁着走了,自己跑到官府去送死了吧?”
“按理说,那猫没那么傻,可偏偏是个倔猫儿性子,专门跟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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