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面要求上面要求”
洪主簿腆着脸苦笑着,吴成摇了摇头,再理会他,任由村民们围着他怒骂吐唾。
自顾自走到田边看了一圈,问身紧张兮兮跟着自己者道:“汉,看过了,你们村子里都旱田、山田类下田,而且开垦余地也多,对比了一下那姓洪带鱼鳞册,那鱼鳞册里也做过手脚,苛捐杂税外地主高利贷、夏收纳税时银商换银盘剥,就算今夏个大收,你们恐怕也剩了什钱粮了。”
那者眶瞬间填泪水,摇头深深一叹:“军爷说得,俺们些农家穷汉哪年在辛苦挣命?朝廷和善们逼得紧,俺们就卖儿卖女,朝廷和善们松一松,俺们也就一两顿饭吃,过勉强活着罢了。”
吴成沉重点了点头,又问道:“从屯堡过时候,路过附近大庄子村,那里良田少,可供开垦土地也很多,你们何要守着小庄子村,去那边耕种生活?”
“俺们想,实在能!”
那者唉声叹气解释道:“军爷所知,大庄子村土地确实比咱们肥沃,能耕种开垦地也多,但那地都秦大善,若要去那边耕种,就只能当秦大善佃农,佃农自去耕种,会被秦大善差使家奴殴打。”
“军爷,做个农户好歹一丝希望,若家里晚辈争气、年景又好、朝廷减免税赋,准能攒下一些钱粮过个好生活,当了佃农那就永世翻了身了,耕再多田,收成也俺们,得随时无偿去给地主做事,家里女眷被看上了也得献出去,而且一佃农,家里便世世代代佃农,若实在活下去,谁愿意去做佃户?”
“秦大善,呵,又个熟!”
吴成冷哼一声,再问话,扭头去看旗军们清丈,那汉也敢搭话,缩在一旁与他悄悄打量着清丈旗军,看了一会儿,见他们真在认真清丈,愁眉也散了、嘴角也上扬了,悄悄跑到村民堆中,吩咐村民去准备吃食酒水。
一直到晌午时分,那些旗军才将土地清丈完毕,吴成接过册子匆匆看了一,走到村民身前,高声问道:“可识字?若识字,便念诵与你们听,你们各家对一对,看看名下田土个数!”
以大明如今到百分十识字率,小庄子村村民自然都大字识一个,吴成只能找了个稍高点土坡,声嘶力竭宣读着册上清丈数据,村民们倒听得振奋,一个个数字喊出,便一个个声音响起:“正!
正!
俺家就只些田!”
那者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亲自端着一碗酒水等着,待吴成稍停顿,便赶忙凑了上:“军爷,俺家藏着劣酒,喝碗水酒润润喉咙,想到军爷真清丈,俺们些穷汉见识短,错把军爷和那些狗官混一谈了。”
“汉,你见识可短,只们比较独特而!”
吴成哈哈一笑,也推辞,接过碗便灌进了嘴里,用衣袖抹了一把,继续诵念起。
念诵完毕确认无误,让村民们在册上按上手印,吴成抖了抖手中册子,说道:“乡亲们!
清丈田亩该交多少税银,会使帮你们计算清楚,若再贪官污吏让你们多缴多纳,你们尽管找们,们替你们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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