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也喝一碗吧。
」柏榆便接过那茶碗,认真地品了一下,又说了些赞赏之话。
陈棋瑜与柏榆便谈起茶经来,一时也没柏末插口的地方,因此柏末便悄悄退下。
这些日子来,陈棋瑜与柏榆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柏榆对陈棋瑜很是关怀,而陈棋瑜对柏榆也不错,有空的话二人也会赏花看月,表面有一种完美的温馨和乐,内里却暗流不断。
陈棋瑜懒懒地在躺椅上看房里的对联,见字迹力道刚遒,心想该不会是千岁写的罢,不知用的什麽墨?
想到墨,陈棋瑜便端起那花形的墨砚。
这花形状奇怪,奇怪得来又挺好看的,陈棋瑜叫不出名字,墨砚化成这般形状便觉非常好看,要真是红红绿绿的,反倒落了俗套。
前些日子又叫人在上面描了金边,更觉得精致华贵,不同凡俗。
陈棋瑜望著墨,放到鼻子旁,又不觉得特别香,香味不大,让他辨不出是窗外潜入的梅还是墨砚本有此香。
好像有点九千岁的味道。
陈棋瑜自嘲一笑,鼻尖轻轻碰著墨砚,细嗅那点微香,嘴唇抿出一个苦笑,脑里又回环著祸害苍生、通敌卖国之类的魔音。
心里很酸,胸口很闷,鼻子却又闻到香味。
「棋瑜。
」
陈棋瑜认得是柏榆的声音,便转过头去看他,只见柏榆穿著一件水红的袍子,内里还是白色的丧服,与袍子的鲜红对比强烈。
陈棋瑜这才想起,这段日子应该是国丧吧。
果然是被困在此中太久,不知道国丧,想来自己也该缟素才是。
陈棋瑜平日与柏榆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对柏榆不像以往那麽畏惧,但却不会像刚回京那麽冷淡。
也许是因为太後让他笼络千岁的需要,但他又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柏榆笑的。
柏榆将袍子脱下,放到架子上,回头对陈棋瑜笑道:「墨已经弄好了?」
【慎】
柏榆将袍子脱下,放到架子上,回头对陈棋瑜笑道:「墨已经弄好了?」
陈棋瑜点点头,说:「弄好了。
」
「那便磨来看看啊。
」柏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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