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吃药,白白会不要他,还会把他送给那些平常时很温柔,可是有时候非常恐怖的大姐姐们,所以每次一到吃药的时候,他都很难受。
「吃药了。
」忽然间,平板无波的声音传入耳中,吓了他一大跳,阿陵猛地一抬头,就见到白白那张惨白惨白的死人面。
「白白……」阿陵泫然若泣地看着他身上差不多成一条条的外衣,在看到他手中的药碗时,方才的感动一下子变成惊恐。
白雉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身上,唔,炼药熬药结果爆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犯得着用这种表情看他?不过今天还是大意了点,没想到居然在端药的时候才爆炸,搞得他一身狼狈……嗯,而且今天的药看起来也有些不太一样。
「不吃也行。
」反正受损伤的又不会是他。
一听到这句话,阿陵立刻伸手将药碗抢过去,一股说不出来的焦臭味弥漫在鼻端,光闻到就让他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就吐出来。
「白白……呜……」
「我又没勉强你。
」白雉看着药碗里咕嘟咕嘟不停翻涌的泡泡,还有那种诡异的青黑色,心中也没多少谱。
呃,他确实是按照药方熬的没错,之前一直就是这个药方,那么多药面前这只都喝下去了,还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现在再喝这一碗,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嘛,就算有了什么问题,岂不是更好?他现在急需炼制更多的药好用来向师父交差,用鸡相猪试验药效到底不怎样,重要的还是活人试验品啊!
白雉心中开始昂奋,并且开始计算接下来出现什么反应该用什么药,完全将可怜的痴儿当作试药活物了。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阿陵红了眼圈,却还是闭上眼,直接将碗里的药汁都灌进口中,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下去!
白雉看着他将一碗药都喝了个干净,默默在心中数数,数到「三」,就听到咕噜一声响,阿陵手中的药碗从手中跌落,跌到床榻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个圈,残存的药液润湿了床褥。
阿陵的身体弯成了虾米,双手紧紧抱住腹部,开始在床褥上来回滚动,口中也呜呜呜地哀叫出声:「好痛……呜呜……啊!
好痛啊!
白白……白白!
呜呜……救救阿陵……好痛……」
白雉闪身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从随身不离的褡裢里掏出纸笔,运笔如飞,刷刷刷的开始记录药效。
「今天还算比较正常,只是腹痛而已……」比起前些日子一吃完药就开始发癫要好很多,记得有一次,阿陵吃完药,居然狂笑着跑到院子里,抓住那些猪和鸡,在月色下跳舞嬉闹,甚至还不依不饶地非要抱着最大的那头肥猪一起睡猪圈,让他看了好一场好戏。
「啊啊……啊!
」阿陵痛苦的叫嚷着,终于滚到了床边,青筋暴露的右手向前探,猛地一下抓住了白雉的衣角,「啊啊……啊啊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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