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京城的天一连阴着几日,终于在冬至的这一天清晨下开了雪。
东宫大殿内的桌案前燃着几盏灯,萧珩如刀斧般雕刻的英俊面容,在烛火的摇曳下忽明忽暗。
他视线停留在那一张页上许久都未曾翻动过,半晌后,他合住册烦闷地揉了揉眉心。
周围静得可怕,半年前还常有一位喜穿月牙白色衣裙的姑娘靠着他的桌案,陪伴着他办公。
他批阅奏折时,她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画画。
她不似寻常女儿家画些鸳鸯,牡丹之类的图案,每一次萧珩偷偷侧首向她时,她画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红色山茶花。
萧珩不明白那种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既没有牡丹国色天香,又没兰花清新雅致。
画中的花一簇簇的开得茂盛,红得俗气。
萧珩觉得刺眼,赶在那姑娘扭头他前收回视线。
殿门前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打断了萧珩的思绪,他愣了下随即抬起头,没有到他想见的人。
内侍端着锦盒上前,轻声道“太子殿下,将军府的人方才过来,说是将邓将军赠予太子妃娘娘的新岁贺礼送过来。
萧珩皱眉,离过年还早,他倒是殷勤。
内侍回禀道“将军府的人说,靖安侯在前线失去联系已有多日,邓将军现已带兵奔赴交战地搜寻,兴许除夕前赶不回来了,便命人提前将贺礼送给太子妃。
萧珩带着扳指的手指蜷缩了下,犹豫良久后开口道打开。
内侍上前几步,将锦盒在萧珩面前打开。
雕刻着祥云纹的木盒里,摆放着一张扇面,除却请名家题的字外,还画了红色山茶花画。
萧珩盯着那张扇面许久,直到眼眶刺痛,他伸手迅速将内侍手中的锦盒打翻,压抑着怒火道“拿出去扔了”
内侍不知原因,慌忙跪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扇面,躬身退了出去。
萧珩望着内侍离开的方向,心中怒气更胜。
邓砚尘喜欢她。
萧珩一早就出来,邓砚尘每每向许明舒时眼中毫不掩饰的倾慕。
她早在遇见自己之前就认识邓砚尘,光凭这她们之间多出的这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就够萧珩心生妒意。
那是他的月亮,无论今后暗淡还是明艳,都只能是他的月亮。
萧珩站起身,正欲
叫上宫里的太医一同去探望被禁足在自己寝宫里的许明舒时,殿门前再次传来一阵响动。
殿门敞开,侍卫周身夹杂着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满面惊恐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1
萧珩拧眉,向殿下跪着的人,沉声道什么事
太子殿下,靖安侯在返程途中遇袭,所带的支队尽数被屠杀,尸骨无存乌云遮天蔽日,整个天空暗得犹如黑夜。
萧珩眼中各种神情交杂,慌乱、难以置信、最多的是惊恐。
怎么会这样,他分明叫人行刺,仅仅只是叫靖安侯受伤,一段时间不能带兵打仗而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取靖安侯的性命,那是许明舒的至亲至的爹爹,他没有想过要害许侯爷性命的。
他漫无目的地围着殿前的案踱步里许久,猛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那般抬起头,透过层层宫阙向那个熟悉的地方。
他提起墙上悬挂的长剑,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出去。
乾清宫的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锦衣卫校尉鱼贯而入,驱逐了殿内的宫人,在两侧依次站开。
太子萧珩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进,面上惨白神色肃杀,宛如黑夜当中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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