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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理解吗给我理解（第2页）

被“妈妈”

找回的时间相对，“■■”

意外身亡的时间与小鹤被救出的时间相对，小鹤与“■■”

的关系便相当明显了。

而从鹤丸国永回收的碎片中可以得出，至少直到折断为止，小鹤的意识都还勉强能归属于正常，虽然为自己的无力和其他刀剑的碎去而无比痛苦，却也没有到如今这个地步，那份努力抗争的心和无法抛却大家的拼命劲头存在着，仇恨的对象却也明确无比，对自己的暗堕情绪淡漠，即便折断也只是轻叹，对“做不成鹤了”

这件事，是堪称漠然的平静。

但，如今的小鹤却失去了那份平静和稳定。

比起火焰，更像是燃烧过后的余烬，即便还留有几分并不灼热的温度，也已经不认为自己还具有燃烧的价值，为灰暗的自己感到痛苦，又纠结折断的翅翼，明知道这一切早已注定，却还是无法释怀。

要说的话，小鹤变得太像“人”

了。

“神性这种东西，对于人类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人性之于我们也说不上全坏。”

鹤丸国永说，“但你选取的部分，对你自己太过残忍了。”

属于刀剑的冰冷神性被削弱到几近于无，取而代之的是不收代价的慈怀，对所有人给予爱意，将所有糟糕的事物揽于一身，默默吞下锋利的痛楚，再露出笑容。

神明是不会在意自己对错的，因为神明所做的一切都是“善”

啊，好事是神的赐福，坏事是神的惩罚，无论留下的结果如何，神都是不会错的。

那样在意外物，将一切衡量盖上对错的，只有人。

感情对于人类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对神灵来说却不怎么重要——很多时候没有感情就能避免大部分的疼痛，而小鹤的感情过于丰富了些，他为所有悲剧难过，为所有坏事痛苦，却把属于神的无情放给了自己。

若是不管他的感受，就这样待在小鹤身边的话，能获得的只有好处吧，毕竟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身死魂消都不会有任何怨念，而你——你连感情都不需要付出，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但鹤丸国永也好，其他的刀剑也罢，都做不成那种理性的受益人。

他们不会是任性指使的“弟弟”

，也不会是随意泄的“母亲”

，更不会成为因私心而渴求鹤又将其催折的的“审神者”

。

所以他们会给小鹤温柔与爱，会想要珍惜，会想要拯救。

——所以现在，才觉得难过。

“……”

小鹤似乎被鹤丸国永突然的挑明吓了一跳，他抿了抿唇，道，“我自己也说不清。”

观念这种东西，能想起来是明确灌输的好像也就“要爱别人”

之类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一次次受伤后自己总结的经验，要他自己数的话可数不完。

鹤丸国永阴恻恻地开口：“果然我还是把那些人全砍了比较好吧。”

小鹤：“别突然说这么可怕的话。”

“我倒是不准备让你给我把那边的事全讲一遍啦。”

鹤丸国永说，“但是，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吧？对于让你经历了那些坏事的人，我只能拿出对待渣审的态度而已。”

反正是不同的世界，那些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历史人物……始作俑者的渣审都得了死亡的结局，为什么同样伤害着别人的他们就不行？

“……”

小鹤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抬手揪住鹤丸国永的衣袖，“不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