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傻。
刘彻尴尬地假咳了两声,问:“你会蹴鞠吗?”
“嗯,会一点。”
古风淳朴,男女之间较为开放,诗经中甚至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的句子,大意是:别鲁莽,表掀人家裙子,小心惊着看门狗啦!
不但是和jian,地点还在野外,可见其民风彪悍,女子会踢球自然也不算什么。
馆陶公主打发了俩孩子:“去那边玩,也别跑得太远了。”
远远的,刘彻回头看了一眼,王美人做着女工,面带笑意,与馆陶公主相谈甚欢。
馆陶公主得意地笑:“栗姬的善妒之名已经传遍整个长安。”
王美人淡淡地笑着:“陛下跟前的奴才宫婢都不是多嘴的。”
馆陶公主笑得自信:“如果是我亲自出马呢?”
王美人的嘴唇翘起:“那便祝公主马到功成。”
其乐融融的场面硬是让远观的刘彻脊背发凉。
似乎,只是在拉家常而已……他自欺欺人地想。
日子照过,可他分明感到了不同,仿佛有什么东西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汉宫的生活。
在栗姬身上,这种表现最为明显。
每当景帝前脚踏入常宁殿,栗姬本人或她的代表都会后脚跟上,用各种理由搞破坏。
栗姬排挤王美人的手段很直接,借口无懈可击依仗不可撼动筹码不容小觑,那便是——太子。
太子熬夜读书一双眼睛肿了,有请陛下;
太子思父成疾只吃了半碗米饭,有请陛下;
太子外出少披了件衣裳得了风寒,有请陛下;
太子病中脆弱不肯喝药还把碗砸了,有请陛下;
太子……
看不出来,“陛下”
原来还是一味治疗眼疾促进消化祛热退烧抵抗抑郁包治百病的万灵丹。
虽然每次约会被破坏时王美人都好脾气地笑笑,不仅主动宽慰景帝一番还亲自将景帝送到门口,使这一年的同床时间骤然下降到只剩下去年的零头。
栗姬得意洋洋,为成功驱逐一只狐狸而欢欣鼓舞,摩拳擦掌地收拾新进宫的家人子去了。
一时间,宫里上下都忌惮她三分,可她完全没有发现,景帝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了。
不去看那个闹心的娘,景帝对刘荣这个太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年方十八,饱读诗书,沉稳寡言,足以独挡一面。
虽说性子还有些怯懦,可做个守成之君,是绰绰有余了。
等自己收拾了各地藩王,平定匪患,留给儿子一个太平天下。
更关键的是,那时候,母亲应该已经百年,梁王这个弟弟也就安安分分的了。
没了母亲撑腰,窦氏外戚不足为虑,自己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他其实是个孝子,真的。
如果景帝知道自己先窦太后一步见阎王,并且自己的血脉遭到了母亲和弟弟的无情追杀,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顾及母子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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