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除了苏若溪和许清洲,便只有尚芷玉在。
看到墨瑢晏,尚芷玉双眼微红,委屈地唤了声,“瑢晏哥”
墨瑢晏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个,视线定定落在苏若溪身上。
手中黑色的佛珠,与袖口奢华雅致的贝母袖扣相碰撞,发出清脆的碎音。
苏若溪背脊不自觉挺直,侧过身子,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秦枫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问墨瑢晏,“你惹她了?”
墨瑢晏声色淡淡:“你想多了。”
惹墨太太的是他老子,黑锅却让他来背,还要哄媳妇。
这怎么算都是一笔亏钱的买卖。
身后男人的视线太过冰冷,苏若溪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包厢。
墨瑢晏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着茶盏上的青花瓷纹路。
片刻后,他松开手,视线从许清洲身上扫过,起身抬脚向外走去。
许清洲下意识跟着起身,却被秦枫一把拉住,“我相信若溪不是那种女孩,你别担心。”
许清洲抿了抿唇角,沉默了一下坐下问道:“你见过墨太太吗?”
他话音落下,尚芷玉也收回盯着包厢外的目光,看向秦枫。
瑢晏哥的妻子,据说是世家名媛千金,温婉贤淑。
可惜瑢晏哥结婚时,她在国外陪姐姐,没见到。
秦枫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墨太太只在结婚时出现了一分钟,隔得太远,看不清。”
“但身子娉婷,定是位绝色美人。”
说到这,秦枫眉头微微蹙起,“说起来,我感觉墨太太的身形气质,和若溪有点相似,难道”
许清洲手微微攥紧:“你觉得若溪就是墨太太?”
:第二个条件
秦枫摇头:“怎么可能!”
随即,他脑洞大开,神神秘秘地凑近许清洲,“你说墨瑢晏看上若溪,会不会就是因为若溪和墨太太有几分相似,他移情别恋?”
许清洲:“”
尚芷玉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瑢晏哥才不是这种人!
肯定是苏若溪那”
对上许清洲清寒的目光,她一个激灵,到了唇边的贱人二字咽了回去,“肯定是她故意勾、引瑢晏哥!”
许清洲淡淡看着她,温和的声线似被寒冰浸染过,“尚小姐,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尚芷玉被他看着,心底骤然一寒,脸色不自觉白了下去。
她十指紧紧攥着裙摆,手背青筋暴起,抿紧了唇瓣。
许清洲不过是无权无势的艺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秦枫看了尚芷玉一眼,替她解围,“你与其有时间在这乱想,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演技。”
尚芷玉面色白了白,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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