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心脏砰砰跳,越是这时候,就越是紧张得难以形容。
可他手却停不下来,鬼使神差地揉红了他的耳朵,随后俯下身埋到对方脖颈间,嗅到一股冰雪的凉意,混杂着体温热度蒸起的甜香。
他尖尖的犬齿在那片霜白的肌肤上咬了一下。
明明没有怎么用力,但江折柳的身体一碰就红,娇气难养,只是轻咬一下,就烙下一块齿痕,连带着周围都发红。
闻人夜从脖颈间向上,舔到他的耳垂。
他的手猛地被握紧了。
江折柳的精神完全清醒了,身躯紧绷,手心都是潮湿的,紧绷地攥着对方的手指,气息一下子就乱了。
“你”
他压着微促的呼吸,“你别闹了。”
闻人夜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捧过他的脸颊,紫眸幽深“难道你不喜欢么”
倒也不是不喜欢。
江折柳避开他的视线,怕自己会一时糊涂,真要是死在魔尊大人的床上,那这死法就太丢人了,堪称千古奇谈。
“我受不了的。”
他低声道,“再想也不行。”
闻人夜半晌没说话,只是抱着他了好久,眼眸里的颜色变来变去,最后咬着牙应了一声。
小狼狗一头栽倒在他肩膀边缘,还小心地没压到他,声音闷闷的“明明你也想”
江折柳轻咳一声,觉得有些晚节不保,伸手揉了一把小魔王毛绒绒的头发,随后就摸到了随着动情而冒出来的魔角。
硬邦邦的。
他顺着花纹摸了一会儿,视线的余光扫到对方的身上,发现他身上的魔纹也慢慢地显现出来了,起来是真的被撩得很难受。
但江折柳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刚刚困得很奇怪,脑子里晕乎乎的,过去亲他只是想安抚一下闻人夜。
安抚不奏效,倒是把欲望勾了起来。
江仙尊毕竟人生阅历丰富,非常能够换位思考,伸手随意地摸着魔角,揉着他的头发,偏过头挨着他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得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解决这个体质问题。”
“嗯。”
小魔王还在生闷气。
谁能想到魔尊大人能因为这事儿气成这样。
“刚刚是我不对。”
江折柳身为前辈,宽容大度得很,从不忌讳认错,“让你这么难受。”
心上人说话时气息不太足,每个字的尾音都很轻、很短暂,话语没有那么好的支撑点,吐字时残余的气息轻飘飘地拂过来,带着冷而甜的香气。
闻人夜又开始心痒了。
江折柳没听到他回答,愈发觉得有些奇怪,直到他感觉到对方硬邦邦的双角顶着自己的掌心,还有另一个硬邦邦的也硌到了他。
自诩老年人的江仙尊沉默半晌,慢悠悠地收回了手,被这尺寸蹭得头发发麻。
他不动声色地往软榻里侧挪了挪。
不行,这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隐隐对常乾的母亲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尊敬,觉得为付出真是太伟大了。
他好像没有这么伟大。
他只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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