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大型犬似的,贴着他的脖颈,犬齿几乎就要咬上怀中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但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却又松了口,只舍得舔舔。
“你不能有这个念头。”
江折柳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没安全感,抽出一只手探进了他的发丝间,从那股令人着迷、又令人畏惧的感受中捋出一条清醒的线来,低声道“我没有”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
这句话出现的有点突然。
但却似乎早就铺垫了很久,是闻人夜想说而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的话。
江折柳手指收拢,有些扯到了对方的头发。
其实小魔王比谁都清楚,他的年岁久长,短不过一朝一暮,长不过百岁到老,对修行之人来说,这实在太过短暂,白驹过隙,弹指一瞬。
他比谁都懂得,江折柳是会离他而去的。
但却也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
“你”
江折柳话语稍顿,被他在脖颈间落了一个吻,烙出一层泛红的痕迹,“你不要想那么多。”
小魔王没说话。
两人神魂交缠,缠绵地绕在了一起,连极其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能感觉得到。
江折柳感觉对方的情绪沉淀了下来。
过了片刻,小魔王温热的气息掠过耳畔,语调压得很低。
“就算以后你对我生气,觉得我不好,也不要离开我”
江折柳轻轻地蹙了下眉,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道“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
闻人夜不说话了,慢慢地把他抱得更紧,像是被触发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开关,有一种微妙的患得患失感。
他的眸色很特别,是一种极其瑰丽的紫色,垂眸望过来时,让江折柳都跟着微微怔了一下。
“你我种族不同,不能做同命契。”
他低头埋到江折柳的肩侧,“让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抛下我”
江折柳却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小魔王在他跟前时常会表现出来的模样,幼稚得有一点可。
他不会撒娇,但不妨碍他觉得这么一大只魔撒娇起来很可。
“没事,别乱想。”
江折柳着他道,“我一直陪你,我不离开你。”
闻人夜从那次幽冥界的事情之后,就变得有些神经过敏,再加上魔界最近筹备的事情,让他对于江折柳的态度和状况,在意到了极点。
因为魔尊大人失控的举止,还让余烬年跟江折柳微妙暗示了好几次,费尽心机地想打听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江折柳不理他,对于所有拐外抹角的询问都装糊涂。
小哑巴倒是一直很听话,被余烬年一只手领来领去,着乖乖巧巧的,安静得只有个喘气声儿。
终南山与世隔绝,内外沟通全靠余烬年给两个人参娃娃传信,这次又下了半个月的雪,连上山的樵夫都没有。
大雪封山,松柏挂了霜、枝头压了一层雪衣。
白梅落在雪中,天光乍破,一片茫茫。
就在朝阳从层云之间透出光华之时,天际被一片清光照亮,龙吟之声穿透云霄,随后落入大雪之中。
妖族的登场方式都差不多,当年烈真过来时也是这种排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似乎妖族的登场方式来源于他们的种族习性,是为了吸引心仪对象的。
只不过烈真过来的时候,终南山没有这么大的雪。
所以也不至于让堂堂一个妖族真君掉进雪堆里。
江折柳坐在窗前,望着不远处那个一脚踩空掉下去的窟窿,转头了一眼一旁的阿楚“那是什么”
“那个啊。”
阿楚抬头顺着他目光了一眼,手摇蒲扇吹着小炉子,“上回咱们二楼栏杆不是坏了么,闻人尊主修栏杆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当天又搞了一条水渠,在里面洒了驱虫的粉末。”
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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